在送走余杨后,茹曼前往了基地的厨房。
暑假期间,组织内部的成员除战斗外基本都会待在基地。
在吃过一次黑暗料理后,茹曼便彻底有了心理阴影,之后的饭菜都由她来准备。
为队员们准备好早餐后茹曼开始着手准备午餐。
“没有蔬菜了啊。”从冰箱内拿出一大包碎肉和几袋调味料,她关上门喃喃自语道。
坐电梯来到底层,里面还是和从前放满了大大小小的车。
山间开车不方便,茹曼边想边朝着最底层的基地仓门走去,“就在这附近看看吧,希望能采到一些野菜。”
打开门,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是刚走五分钟不到的余柳杨。
对方的衣服上沾着泥土,头发上的水珠沿着脸颊大片地滴落到地上,像是刚刚洗过头发。
“我回来了。”‘余柳杨’用着低沉的嗓音和茹曼对话。
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余柳杨,茹曼心里说不出的奇怪。
出去一趟怎么整个人变得这么不修边幅了?茹曼注意到对方理应一直戴在手指上的指环消失不见了。
脖子上倒是多了一块吊坠,看形状她从未见过。
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茹曼温柔一笑,“怎么了这是,出意外了?”
站在原地,茹曼没有贸然过去、
“嗯,骑车骑到半路,突然就摔到泥地里去了。你瞧,我眼角旁边都破皮了。”说着‘余柳杨’指着眼角处。
观察伤势让她忽略了对方机械的动作。
茹曼看向对方所指之处,确实破皮了。她心里对眼前之人的疑惑暂时被冲淡了一些。
“怎么会突然摔下车?”
“刚刚外面下了一场很大的雨,太滑了!”
雨?网上显示今天晴转多云,大概率不会下雨。
茹曼猜测对方想的她今日没有出过门,不了解外面的情况。
将目光再次转向对方的衣服,她又仔细地看了一番。
衣服上的泥斑分布地错落有致,衣领口似乎有什么东西黏在上面。
就在这时,她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只是泥土的气味夹杂在里头,让人很难察觉。
“我去给你拿条毛巾。”茹曼边转身边留意身后之人的动向。
大概走了几十米,后方依然没有动静。
觉得有些奇怪,茹曼刚想回头就听到了后方传来的声音。
“呵呵,现在想走已经晚了。”
刺啦一声,茹曼听到后方有撕扯布料的声音,不,更准确的说是皮。
原本亮着灯的最底层也在一瞬间变暗,失去视野的时候人的听觉会变得极为灵敏。
“哒哒哒”的声音传到茹曼的耳朵里,她知道这是对方在向她靠近。
恐惧像无数只蚂蚁在啃食着她的神经,耳鸣、加速的心跳声还有那重如千斤的脚,它们让茹曼觉得自己避无可避。
她早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换了地方并不意味着绝对安全。
所有的东西
若说在死境中能给予人力量的大概是强烈的求生欲吧,茹曼想到她还有很多事没做,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求生欲的力量让茹曼突破了恐惧的枷锁,她快速跑向电梯的位置,“怎么会...怎么会显示在二层?”
基地设有三处大门,一至三层都有。相较于一二层,第三层的出入方式最简单,只需要通过相关身的认证就可以通过。
而一层二层需要用到队长的权限,茹曼不认为组织里的人会无聊到把电梯开上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等待电梯的时间根本来不及逃跑。
而电梯旁边的楼梯她也无法上去,因为那边的门被锁上了。
电梯可以算作基地的无人区,组织里的人一般工作量都很大,节约时间也不会去走楼梯。
而且楼梯这儿也发生过魂兽藏匿的事件,
在电梯这停留一秒不到,茹曼很快地瞥了一眼右边的空地,她发现那边的车子排布更加密集,应该可以拖长一点时间。
紧张到连通讯器的时间都按不出来,汗水顺着发丝飘洒到茹曼身后的空气里,她想自己现在应该很狼狈吧。
未及十米,她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臂上有什么东西流下来,后知后觉地才发现那是血。
流血的部位插着一把锋利的刀片,这刀片...
若是没有听错,基地灯泡炸碎的时候也有类似金属落地的声音。
拔出刀片,茹曼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继续奔跑着。
只有跑才有可能活下去,她深知这一点。
黑暗带来的盲目让茹曼感到一丝后怕,她以原速放轻脚步,努力去辨别敌人的方位。
交叠的刀片声太过绵长,这让茹曼意识到对方的刀片还有很多。
又是一记刀片向她划来,这次运气比较好,它只划破了左肩的T恤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