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目前的情况,你和另一个不知去向的男人嫌疑最大。”陈瑞神情严肃地看着‘王怡’。
此时扮作‘王怡’的余尚秋心里恨死了终焉使者,提了名字还把烂摊子丢给她。
不过,想要脱身也并不是难事,她可不是孤身一人。
眼下最重要的是拖延时间,茶里的药性应当就快发作了。
面前的女人一再沉默,陈瑞的心反而沉了下来。
他现在可以找到很多办法来对质,自称的闺蜜的目击者,身份证件的对比,还有相关的时间节点。
经法医初步鉴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整场小学聚会的时间。
坐在一旁观察余尚秋的余柳杨总觉得对方很眼熟,一时之间记不起来让他暗生烦恼。
突然间整个警署的灯在同一时刻全部熄灭。
“哎呀,灯怎么灭了。”轩逸摸着晕乎乎地脑袋,他的视线里全是重影,“陈队,你怎么有三个脑袋啊?”
说着轩逸的头似是无法负重般地倒在了长椅上。
强烈的不安感在余柳杨的心里蔓延,这场景怎么和他在厕所里遇到的一模一样。
一阵轻笑声从长椅的方向传来,听声音是‘王怡’发出的,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
黑暗中余柳杨瞧见对方拿起长椅上的一次性杯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进入审讯室的时候他并未留意长椅上摆放的一次性杯子。
眼前众人横七竖八的样子他哪里还会不明白,这女人给大伙下了药。
就在他加紧时间冥想的时候,他听到了女人嘴里吐出的话,“你来了。”
会是谁?
未知的危机刺激着余柳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这次的冥想速度似乎比之前快了不少。
处在市中心的警署被一股未知的结界包裹,路过的人并未发现异常。
异常安静地警署内回荡着铁链摩擦地面砖的声音,还有那越发靠近的脚步声。
“踏踏踏……”的脚步声最终停在了审讯室的外边。
来者的气息内夹杂着极其浓郁的咒文之息以及一股他从未接触过的力量。
是新型魂兽还是秘闻之间的人?
魂兽出现的次数越发频繁,这可不妙。
哥哥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担忧和疑虑全部被余尚秋看在眼里。
她多少能猜出现在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画像和秘闻录里的咒文之息相互结合产生魂兽确实不假。
但哥哥可能忽略了秘闻之间本身。
作为秘闻录的掌管与初始收集者,这个组织本身就和咒文之息有着莫大的关联。
就好比门外那讨人厌的斯尔诺,外表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他也透露过自己不是低贱的魂兽。
但他身上确实存在着咒文之息,余尚秋在第一次召唤魂兽时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曾经怀疑过这家伙的身份,无奈对方遮掩的太好。
有多次她都隐晦地想要获得相同的力量,但无一例外地全部被对方拒绝。
作为秘闻之间内唯二的女性,她发现斯尔诺对她相比其他人要温柔的多。
或许是这幅身体带给了对方欢愉。
莫说肉体,就算是有灵魂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献给对方。
仇恨之火烧断了她的退路,这点代价算不得什么。
“让你去取藏龙,没让你勾引其他男人。”
外头传来的声音像是做过了特殊处理,神秘中透着一丝古朴。
看见‘王怡’想要脱身,余柳杨立刻动作截住对方的去路。
有了虚无之力,他觉得自己的手脚比往常轻盈有力。
那些电影中的武打动作更是不在话下。
他伸腿踢翻目标的凳子,随着凳子躺倒,蓬头乱发的女人整个翻倒在地。
再顾不得其他,余尚秋气急败坏道:“大人你还在等什么?现在可是除去他的大好时机!”
狼狈地起身,余尚秋疯狂地脸上闪过一丝快意,今天哥哥无论如何都得交代在这。
眼下无法再次释放咒文之息,她知道斯尔诺那里身上藏着画卷。
只期盼对方能再放出一只魂兽,三面包夹,余柳杨必死无疑。
期待的目光自斯尔诺进入审讯室时便完全落空,余尚秋没想到对方竟会以黑雾的形式出现。
这就代表着眼前的斯尔诺并不是本体。
在密语里她同斯尔诺说的很清楚,终焉使者未能完成任务解决掉余柳杨,现在对方孤身一人在警署,可不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斯尔诺当然清楚这一点,但他并没有告诉余尚秋终焉使者没有死的事情。
魂兽死亡后其对应的画像和秘闻录残页也会一并消失。
他手里的《终焉》还安放在原地。
绅士地看了一眼余尚秋,他便把注意力放到了这位命定之人的身上。
太弱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