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被陈朵戳中了心巴，只觉得胸腔的心脏正在加速跳动，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自己一个人出来？用不用我陪你？”

陈朵扫了一眼张日山，印象里他似乎是码头里那个不太重要的人，陈皮说过，她不需要搭理。

“不用。”陈朵淡然目光却被街边走过的糖葫芦吸引住了。她没见过所以有些好奇。

陈朵的语气里听不出悲喜或者是不满，张日山不由得有些失望，不过她与他说上话，他还是有些开心的。

“我叫张日山，是张大佛爷的副官。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陈朵扫了一眼热闹的集市问了一句：“是所有人找你帮忙，你都要帮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不太重要的人真的是一个烂好人，她一向对这种人很反感，尤其是自以为是的烂好人。

张日山失笑：“倒也不是。”

陈朵看着张日山的笑，似乎是清晨的太阳照射了进来，抚平人内心所有的情绪，他很喜欢笑吗？

陈朵想了想陈皮的话，对于这个不重要的人，并不是很感兴趣。默默的吃着糖葫芦，张日山也不气馁，他看出来陈朵不愿意搭理他了。

目光瞧见了陈朵的视线放在糖葫芦上，张副官招了招手叫卖糖葫芦的人过来笑着问陈朵：“想吃哪个？”

陈朵了然原来这东西是吃的。可张日山这句话一问，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那就都留下吧。”张日山交了钱将糖葫芦整个都包了下来。随后看着陈朵：“想吃哪个你随便挑。”

陈朵顺手拿了个山楂的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很是好吃。

张日山想起来似乎自己还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其实可以看得出来陈朵似乎不喜说话，他也对她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他怕自己平日里跟着佛爷时的一些习惯吓到她，他问一下她的意见终归是好一些的。

陈朵对于问询自己意见的人都会回答：“陈朵。”

陈朵？和陈皮是什么关系？张日山心里忍不住猜测，难不成是陈皮失散多年的妹妹。可陈皮是二爷收养的，自然对他的底细一清二楚。陈皮这人说到底，到底是个身世惨的可怜人。

“陈皮是你哥哥？”

陈朵没否认，也没回应。

这时候几个日本人横冲直撞的闯了过来，张日山一把拉过了陈朵：“小心。”

陈朵木讷的看着张日山的手，为什么这个人碰到自己却没事，她难道真的可能成为一个正常人了吗？

见陈朵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张日山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迅速将手抽了回去。

陈朵不知道那是什么行为，但是想起陈皮教她的，看着张日山道了一声谢：“谢谢，副官哥哥。”

她不记得张副官叫什么名字，或许他刚刚说过，可是她只记得他说他是什么和尚的副官。不过听起来也十分有意思，这年头和尚也有副官了。

“副官哥哥”这四个字，像是什么一样挠在张日山的心上，他听的心痒笑得越发温柔：“能再叫一声吗？”

陈朵心想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不过她并不在乎，因为叫一声她也没什么损失。

“副官哥哥？”

张日山直接就上头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想听一辈子的副官哥哥。

“姓张的，滚远点。”陈皮一出门就看见张日山像个痴汉一样对着陈朵笑，他哪里看不出来张日山对陈朵那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想打陈朵的主意，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张日山并没有收回笑，而是对于陈朵的那声副官哥哥久久不能回神。

陈皮骂了几句，张日山像是听不见一样，还在愣神。

“傻子。”陈皮嘟囔了一句。

随后看着陈朵将手里的东西提了起来：“朵朵，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以前的日子太苦了，现在有他在，朵朵就应该过的好些。吃甜的东西会让心情变好，所以他也希望陈朵这小姑娘可以快乐一点。

“朵朵，以后离他远点儿。”陈皮拉着陈朵离开了街市，陈朵离开时目光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些糖葫芦，其他的还没尝到呢。

陈朵不懂但还是点点头：“陈皮哥哥，说的是副官哥哥？”

一听到这声副官哥哥，陈皮心道这还得了。

“朵朵，哥哥跟你说。不能叫他副官哥哥，那家伙没怀好意。”

陈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以后不叫就是了。

此时的张副官回过神时，陈皮已经带着陈朵远去了。张日山低头无奈的笑了笑，自己也是，怎么能这么失礼，如此这般若是吓坏了小姑娘怎么办。

下次可不能这么莽撞了。

陈朵看着陈皮，不知为何他似乎有些不高兴，陈朵咬了一口糖葫芦，这个糖葫芦还挺好吃的。

“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