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没想到顾宴一黄毛小子会如此作为,秦时也怒了。
“你个小儿,敢如此对待朝廷命官,本官若是没回去定会有人上奏皇上,参你一本!”
顾宴冷眼扫过与秦时一同前来的人,“把他们都捆上,嘴也堵上。”
秦时一跳脚,“黄毛小儿你敢!”
顾宴看向挣扎不已的秦时,忽地笑了笑,冷声开口。
“秦大人若是不想被堵着嘴,那我也不介意帮你卸了舌头。”
秦时像是急了,开始破口大骂。“本官是皇上钦点的四品官,岂是你这等无知小儿可处置的!
若是敢动本官一根汗毛,定有人叫你死无……”
秦时的话未能说完,一个茶杯向他飞来,在嘴角划过。
一抹鲜红从他的嘴角延伸至脸侧,惊得他连呼痛都不曾有。
宫翎起身行至顾宴身边,冷冷的声音在静谧四周响起。
“他不能处置你,那孤能不能处置你?”
说完眼皮一抬,眼里杀机毕现,随手抽出青尘挂在腰间的佩剑。
银白剑身在温和的阳光下闪过一丝耀眼寒光。
宫翎抬手一挥,动作精准利落,鲜血从剑身延至剑尖。
秦时还没来得及惊讶,便一脸痛苦的睁着双眼倒了下去。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秦时已没了声息。
宫翎只手腕一转,剑上的鲜血滴落至秦时脸上。
他神情自若,好像刚才的怒气都随着秦时倒下而散了去。
眼里又带着几分笑意,说话也随意只是声音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秦时欺君罔上,贪生怕死,玩忽职守,孤替皇上处置了他,谁要不服气自来找孤。”
这一刻顾宴才忽然觉得,还真不能把宫翎当成小孩子。
许是被他震慑到了,与秦时一同前来还未被绑的几人立刻跪下。
“太子殿下英明,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们可真不知道太子会来到这里,只知道太子奉命带太医出来给疫病地区治病。
哪曾想会一声不吭来到这最危险的鑫县,听说才16岁,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其中一人悄悄打量宫翎,王爷他们正愁着如何解决太子。
没想到太子竟会主动送上门来,这可真是天助王爷。
若是把帮王爷除了太子,那以后必定能飞黄腾达。
只是眼下情形不好脱身啊,他急中生智,跪着上前几步。
“太子殿下,少将军,小的等人都是受了秦时胁迫,还望殿下与少将军明鉴。
秦时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不让我等运送东西过来给少将军。
还有那封奏折,是秦时亲自所写并无人代劳。
小的曾劝过他,他把属下大骂一顿,说这么做都是上头指令。
还说小人若是敢泄露,他就杀了小的全家老小,殿下要为小的做主啊……”
被他这一顿鬼哭狼嚎,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他,好像他们都是迫不得已。
宫翎都懒得看他只对顾宴一笑,“孤站得有些累,要不将军陪孤去那边坐着?”
顾宴点头,吩咐青尘,“把那个说话的人带上来。”
红鸢重新给他们上了一壶热茶,顾宴给宫翎倒上一杯。
“殿下下次可莫要再如此,现在殿下怕是真进入险境了。”
宫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孤放在心尖上的人,怎能让他这般诋毁。
还敢说让你……给他聒噪这么久,已是给他面子了。”
这番骤不及防的情话让顾宴手一抖,险些呛到。
撇了一眼始作俑者,只见宫翎一本正经的喝茶。
全然不觉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合时宜,见他看过去还扬了扬眉梢。
顾宴只得放弃提醒他两句的念头,又说起了秦时的事。
“殿下觉得那人说的可信?”
“放他回去也并非不可。”
“嗯,臣也这么想,或许还能找到那个背后的王爷。”
两人商议完,青尘也将那人带了过来,顾宴问他。
“你是何人与秦时什么关系。”
那人见顾宴这么问他,顿时觉得自己说的话,太子信了。
“小的刘笼,是秦大,是秦时的手下。”
顾宴“那你刚才说他听了上头指使,可知那是何人?”
“小的不知,但小的愿意替少将军和殿下去找出来……”
顾宴简单问几句心里有数了便不再多言,让人把他带下去。
正当此时,顾辰给宫翎送来了新药方熬的药。
“殿下,药好了。”
知道某人受不了自己面目丑陋,太医和药材一到,顾宴就让他们去给宫翎煎药。
不过闻着这气味好像比之前的药更为难闻,顾宴眉头动了动。
只见宫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