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第一缕阳光洒在莲池时,顾宴就醒了。
睁开眼,宫翎俊美的侧脸便映入眼帘。
昨夜陪宫翎下棋到深夜,后面便不让他走了。
其实他也不想走,就像现在他舍不得起来一样。
今日回去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皇上说的三月之期也快到了。
到时连见面都没有理由,更别说像这样躺在他身边。
晨光映在他的脸上,连那微微上扬的眉眼都有了一丝温柔。
顾宴看得入迷,丝毫没有察觉他的手搭在宫翎的手臂上。
也不知道他盯着人看了多久,直到宫翎手指勾了勾。
在他的腿上轻挠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惊得翻身坐起。
心跳乱的像五琴谱,一错不错的盯着躺着的人。
宫翎眉头轻轻皱了皱,缓缓睁开眼,睡眼惺忪的问他。
“什么时辰了?”
见他毫无察觉,顾宴才松了一口气,转头望向外面。
“应该快辰时了,殿下要不再睡会?”
宫翎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几分刚醒时的嘶哑,“那你陪我一起睡?”
他连忙拒绝,“殿下自己睡吧,我去外面练会剑。”
说完也不等宫翎开口,直径下床就往外面走。
正值夏天,又因为跟宫翎一起睡,他也没有换衣服。
看着顾宴夺门而出,宫翎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是一片明亮的笑意。
伸手在顾宴躺过的地方摸了摸,小声嘀咕一句。
“这么慌张,你应该也有那个心思吧?突然很想看到你被欺负时的样子怎么办……”
宫翎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里一片冰凉。还是得先解决掉麻烦才行,不然会害了你。
顾宴冲出房门,把守在外面的两人吓了一跳。
红鸢立刻附耳在门上,没听见宫翎唤他的声音才放心。
转身时便见顾宴已经在院里练剑了,挪到另外一个皱着眉头的人身边。
用手肘撞了撞青尘,“你家少爷好像有些不对劲?”
青尘表情凝重,他很想说一句,少爷不对劲很久了。
好像在某天早上醒来后就有些不对了,接近太子后就越来越不对劲了。
任劳任怨的伺候太子也不知道图什么,简直比皇帝老子还关心他。
他想着就觉得郁闷,转头望了眼伸长脖子的红鸢。
心中的怨气散了些,原本的话说不出口,随后低声说了句,“我又没瞎。”
听到他这带着几分憋屈的声音,红鸢偏过头仰望他,想了想说。
“没事,殿下也有些不对劲,扯平了。”
青尘“………”
顾宴练了一套剑法,心情终于平复了,和宫瑟一起用了早膳才去找宫翎。
今日宫翎没再让他喂食了,老老实实的自己吃。
吃好后顾宴扶他上马车,车上已经铺了厚厚的软垫和被子。
为了方便照顾他,顾宴也没有下去,在马车里陪他下棋。
宫瑟独自在前面领路,一群人独占官道。
外面艳阳高照,马车里却是很舒适,一盆冰块放在桌上,车里凉快得很。
顾宴坐在小凳上给宫翎读话本,就在宫翎困意来袭时马车突然停下了。
山坡上冲下来二十多个难民,直往马车这边冲。
侍卫和禁军们见是难民,一时也不敢贸然伤了他们。
一晃神那些人就冲到马车跟前了,甚至有手快的都往马车里钻了。
顾宴挑开车帘就见一男子目光凶狠的朝马车伸手。
心里一紧,用手中书本砸开那人的手,翻身从车窗里跳下马车。
一脚踹开来人,见场面混乱,怒喊道,“把他们都抓起来,反抗者死。”
宫翎才刚被人谋杀,他不得不谨慎一点,刚才可真是吓了他一跳。
很快难民都被人押着围在一起,顾宴打量着众人。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劫马车?”
这群人男子居多,妇孺两个,还有个小孩子。
听到他的话,个个都低着头不说话,只有刚才被他踹了一脚的人狠狠地瞪着他。
顾宴转眼看向那个微缩在一妇人身边的孩童,转身对青尘说。
“你去拿些糕点给那孩子吃。”
小孩看着精致的点心吞了吞口水,犹豫半响才拿着吃。
见他们都安分下来,顾宴让那些禁军们都退了下去。
等到小孩吃饱了,才继续问他们。
原来他们是淮安一个小县的知县家眷,淮安位于玄元国北边。
淮安山脉众多,天气寒冷,每年早早的就下雪,是个偏僻之地。
(地名是作者胡诌的,没有考究(*'▽'*)?)
他们是鑫县知县陈寻的家眷和鑫县的县民。
因淮安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