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间一位满头白发的六十多岁老头儿,穿着打了十几个补丁、浆洗得发白的、看不出原色的衣服,正苦苦哀求着,“几位大爷,你们就行行好吧!我真的没有钱交啊!家中老婆子病了,等着卖了鸡蛋换了钱,好去抓药呢!”
三个壮汉穿着淡青色衣服,个个都是一副凶神恶煞模样,一脸横肉,看上去就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其中一个壮汉一脚踢翻了老汉,恶狠狠说道:“老不死的东西,这条街的规矩不能破,没钱交就滚出去!下次再让大爷看见,打折你的腿!滚!”
老汉跌倒在地,不顾身上疼痛,忙不迭爬向摔在一边的篮子,十几个鸡蛋,摔烂了一地,黄灿灿的蛋黄、晶莹剔透的蛋清溅射得到处都是,老汉看着眼前情景,不禁悲从中来,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老婆子,我真是没用,鸡蛋……鸡蛋全碎了……”
周围人不敢得罪那三个大汉,甚至连小声议论都不敢。
锦衣卫的狗腿子,谁敢得罪?
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唯有心中暗骂三个壮汉。
大汉撩起衣袖,露出一块青色的刺青,那是一个凶恶的虎头,“老不死的东西,看大爷不打烂你的嘴巴!”
“住手!”
一声清亮的呵斥声。
紧接着人群一阵躁动,让开一条道来。
一个长相英俊,年纪很轻的锦衣卫走了进来。
有人小声说着:“原以为有人能救这可怜的老汉,哪知道又是锦衣卫,唉!一丘之貉!”
锦衣卫在民间的名声很坏,已经形成思维定式。
年轻锦衣卫便是沈宁,如一株笔直的大树傲然挺立:“你们三个给我跪下!给老人家磕头认错先!”
三人对视一眼,顿时一阵狂笑。
刺青汉子明显是三个人中的领头,狂妄叫嚣:“这不是咱们刘小旗的废物属下吗?”
“我们三个爷是刘小旗的帮闲,得罪了你们刘头儿,你怕是要吃挂落!”
沈宁怒不可遏,三个在街上无所事事的泼皮无赖,也敢自称“爷”,身形闪动,连刀带鞘猛砸向刺青汉子右腿。
刺青汉子仗着刘小旗的威风,踢倒了卖鸡蛋老汉,自以为威猛,现在又敢在一众围观人面前公然挑衅锦衣卫。
不但丝毫不害怕,还越发觉得兴奋起来,好像他自己才是真正的锦衣卫大人物一样。
忽然看见对面年轻锦衣卫一刀猛然砸来,脑子还没有来得及从兴奋中回转,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咔嚓”
“我的腿断了……啊……把他给我往死里揍啊!快,一切有刘小旗给我们做主!”
不得不说刺青汉子算是有点血性,只是惨嚎一声,就忍住了刺骨的痛,开始吩咐另外两个手下围攻沈宁。
沈宁一个极速闪转,躲过迎面袭来的两个拳头,左手给了其中一个大汉腹部一拳,这一拳的速度极快力度又大,瞬间击中要害。
大汉立刻感受到腹部巨疼无比,整个人弯腰成熟透大虾状,顷刻间失去战斗力。
沈宁脚步不停,举起手中刀,砸向最后一个大汉。
仅剩的大汉眼看须臾之间,己方两人被干翻在地,心中恐慌不已,三两下之后,被刀背击中头部,也失去了战斗力。
沈宁又在仨人身上补了几下,确保再无战斗力后,才叉腰喘气,这身体还是有些差,才打倒三个大汉就有些气喘了。
话说回来,经过三天的时间,经脉中的小金龙游走了几十圈,对身体的改造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
如果是三天前刚刚穿越的时候,别说是打倒三个健壮大汉,恐怕三人中随便一个,自己都不是对手。
沈宁还算是勉强满意的,喘息几口后,差不多恢复了正常,恢复速度相当惊人。
几步走到刺青断腿大汉身边,一脚将他踢倒,然后踩着他的脸,霸气无比地俯视着,“你算个什么东西?仗着刘通就敢与我作对?是谁给的你勇气?”
场面风云变幻,周围围观者只觉得眼花缭乱。
三个明显占优势的壮汉,居然被年轻的锦衣卫单枪匹马打败了,而且用时很短,也就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呃!难道他们不是一块儿的嘛!”
“你是傻还是呆?人家小伙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明显是行侠仗义好不好!”
“就是就是,刚刚他还说什么一丘之貉这种话,我觉得人家这个锦衣卫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要不然怎么会替那可怜的老人打抱不平!”
“……”
刺青大汉整张脸被踩得死死的,半边脸贴着冰凉的青石块,感觉极其羞辱,“刘小旗不会放过你的,我唐山在道上也是一条汉子,你给我等着!哎呦……”
沈宁脚下用力,手也不闲着,举刀又是猛砸,“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再废你一条腿!”
“咔嚓!”
刺青大汉唐山几次抬出刘通吓唬沈宁,不但没有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