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羊秘的身份,老鸨再也不敢怠慢,一时间反而有些拘谨起来。
因而,羊秘带走苏有容,老鸨也不敢阻拦,而是放任他们离开了,甚至羊秘此次的花费老鸨也绝口不提。
一出花满楼,苏有容看着楼外的天地,只觉得一直捆绑着自己的那道枷锁被斩断了,此刻她只觉神清气爽,获得了重生。
羊秘带着臧霸和苏有容一路直奔酒馆,苏有容心底里还有些忐忑,生怕羊秘抛弃自己,只得小心翼翼问道:“公子,不知奴家以后有什么可以为公子效劳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羊秘没有多说。
很快,三人来到了一处建筑前,悬在门头的牌匾上刻着四个大字:“春风酒馆”。
羊秘刚一进门,便有一小二打扮的男子迎了上来:“少主,您来了!”
羊秘瞥了他一眼:“文则还没回来吗?”
小二一听,脸色当即有些难看,支支吾吾道:“于……于大哥在……”
话还没说完,他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后院:“少主,小的说不清,还是劳烦您亲自去看看吧!”
羊秘见他如此姿态,心生疑窦,没再管他,带着臧霸入了后院,苏有容则被羊秘暂时搁置在了前厅内。
二人刚踏入内院,便见到一群人坐在墙根处,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这群人身上破破烂烂的,透过其中,能看到血淋淋但已干涸的伤口。
看到羊秘,一瘦脸大汉当即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羊秘的跟前,单膝跪地:“少主,于禁办事无力!请少主责罚!”
泰山羊氏在泰山郡一向声望极高,“七世清德”之名广传天下,为天下经学大家之一。
于禁为泰山郡人,羊秘曾在随羊续来庐江前招募护卫,不少人闻讯而来,于禁就在其中,因而被羊秘看重,成为了他的护卫之一。
见于禁一脸自责,羊秘没有急着过问原由,而是将他扶起,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才问道:“路上发生什么事了?”
于禁一脸懊恼:“我等在押运货物的路上碰到了一伙黄巾军,领头之人名叫陈宝,数量众多,有上千人,我等不是对手,只能侥幸逃生,货物也被他们夺了去。”
羊秘点了点头:“先带着兄弟们安心养伤,货物的事不用担心,丢了便丢了!”
“可是……”
于禁还想说什么,羊秘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没有可是,你们能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用处,至于那笔货物暂且也不急着用,酒馆里还有不少酒可以售卖。”
“少主,难道就这么算了?”话虽如此,于禁却很不甘心。
羊秘却是不急不恼,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于禁摸不透羊秘的心思,但见羊秘这个主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能作罢。
但他内心已经下定决心,日后要狠狠操练手下的这些兄弟,自己也要下苦功。
他太弱了!
问清缘由,羊秘又带着臧霸返回前厅。
“公子!”
见羊秘重新归来,本就对这环境感到陌生的苏有容有了一丝安全感。
羊秘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腕带着她来到了酒馆前台:“以后你的任务就是坐在这里,为本公子经营酒馆,至于用什么手段,你在青楼从事这么多年,应该清楚,想必不用本公子教了吧?”
“啊这……”
苏有容没有想到。
她本以为羊秘将她从花满楼带回来是当做侍女用,谁曾想羊秘竟然是要让她帮他经营酒馆。
“公子这么信任我吗?”
苏有容抿起嘴唇,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羊秘。
羊秘闻言侧头直勾勾的看着她:“怎么,你敢做小动作?”
一旁的臧霸见状,虎视眈眈地盯着苏有容,苏有容顿感压力,慌忙摆了摆手:“不敢!不敢!”
羊秘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听话的女人本公子才喜欢!”
苏有容脸色一红,觉得羊秘好像在暗示自己什么。
没有管苏有容怎么想,安排完苏有容,羊秘便带着臧霸离开了酒馆。
一出酒馆,臧霸见羊秘脸上挂着笑容,步伐有些轻快,不由很是疑惑:“公子,为何货物丢失您一点都不忧愁,反而心情似乎有些好呢?”
羊秘并未点破,反而神神秘秘道:“塞翁失马的故事可曾听过?”
“听过,不过这与塞翁失马有何关联?”臧霸一头雾水。
他这半年来跟着羊秘也有所长进,但是却仍旧猜不透羊秘的心思。
“陈宝可认识我们?”
羊秘反问道。
“应该不认识……”
臧霸摇了摇头。
“所以他截取我们的货物出于什么原因?”
“应该是贪财吧!毕竟黄巾军烧杀抢掠一事,现在也算是臭名昭著了。”
臧霸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