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似乎还不如死亡。
僧人似乎并不想深讨这个悲伤的话题,他弯起了腰,做出欢迎的手势。
他的后方,本来已经形成人墙的人群,随着他的手势朝两边避开,像是一把长刀破开海浪。
“这里不是迎客的地方,还请往这走。”僧人说。
“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时间紧迫。”卡密尔突然换上了冰冷的语气,“见个小姑娘,艾瑞莉娅·赞。”
她的话音落下,场间瞬间进入沉默的状态。
这会的反抗军是没有领袖的,可就在刚才,众人才提议让艾瑞莉娅这个喜欢跳舞的孩子成为新的领袖,大家获得过她所给予的快乐,也相信她的能力。
而沈澈和卡密尔找来的时机也太巧。
就连僧人也露出惊讶的表情,很显然他也没想到,在艾瑞莉娅刚刚提名成为领袖的时候,就有人上门过来寻找,而且是这位想来有百来岁的女人。
“我们不是敌人,找他只是来谈谈事情。”沈澈在这时候开口。
“什么事情会找上艾瑞莉娅?”僧人盯着他的眼睛,“我们都了解她,早在她儿童时期,就认识了她,能够确定的是,你们两人不是她的朋友。”
“所有朋友都是从不认识开始的,不是吗?”沈澈眼睛微眯,轻声说道:“我把诺克萨斯军队支走了,算不算得上是初生之土的朋友?”
“当然算。”僧人回应着他的目光,“但这可能吗?”
这时的他才注意到卡密尔身边这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像是皮城某个贵族里出来的少爷,但眉眼太过锋利,像是吹毛立断的刀刃。
诺克萨斯军队,不止初生之土,整个符文之地都知道这些家伙的野心,扩张是他们一直信奉的东西。
而现如今,突然有个年轻的陌生男人跑到初生之土的大本营,告诉他们准备发起最终大战的诺克萨斯军队撤走了,怎么看都像是天方夜谈。
若是诺克萨斯军队会这样悄无声息的退走,那已经违背了他们帝国数百年来的理念,在反抗军每天的会议里,人们经常讨论如何击败对方,早已认定了对方不会离开。
卡密尔的眉毛挑起,开口的时候,手上拿出了一封信。
“来自斯维因。”
僧人的眼神变了,他接过那封白色的信封,上面的字体的确是诺克萨斯的官话字样。
他知道卡密尔精通符文之地各个地区的语言和文字,但信封上面的字体显然不是女人能够写出来的,扭曲转折间充斥着男人的气魄和挥斥方遒。
信封洋洋洒洒上千字,大致只有两个意思:首先是,我斯维因,为曾经犯下的罪行道歉;最后是我们走了,但还需要你们的配合。
僧人把信封上面的文字翻译了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诵读,反抗军不是他一人说了算,这是一个团体,接受每个人的出谋划策。
可台阶下静悄悄的,没人发出声音,只是喘着粗气。
就在他们准备发表建议的时候,沈澈继续开口说道:“我知道斯维因和他的手下,给在座的各位都造成了不可还原的损失,但他已经撤军了。”
“作乱者该受天地诛灭。”人群里有声音发出。
“所以你们拒绝了?”卡密尔看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冷冷的说,“真是一群笨人。”
就在她说出第一句话的瞬间,所有的刀剑和长枪统统又亮了出来,反抗军们高举着他们的武器,眼神狰狞,像是看到血肉的恶狼。
他们都失去了至亲,又或是眼睁睁的看着家族被毁灭,这些都是无法被复原的东西,可是现在,那位罪魁祸首却想着与他们进行合作?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此可笑的请求,不,换个适当的说法,应该是嘲讽。
“他不是罪魁祸首。”沈澈再次挥动双手,示意大家冷静,“诺克萨斯入侵的命令,是国王达克威尔所下达的,斯维因只是执行人。”
“刽子手难道就不该死么?”僧人突然问道,语气也不似刚才的和善。
“该死。”沈澈看着他,“自古都流传着擒贼先擒王的说法,披着反抗军的名号,你们却不敢面对他们的王吗?”
僧人再次诵读书信上的内容,大致能够看出这位诺克萨斯的将军,想要联合初生之土人一同蒙蔽他们的国王,甚至是泼上脏水。
沈澈四下扫视,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又开始悠哉悠哉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过欠揍,配合着书上的内容,反抗军们将手上的武器握出摩擦的声音。
“看着我干嘛?”沈澈挑眉,“难道不应该是你们表面同不同意吗?”
摆在反抗军面前只有两个选择,同斯维因合作,帮助这位将军蒙蔽他们的君主,又或是先杀了这位将军,再把割喉的长刀伸到达克威尔的脖颈出。
可后者的选项更像是送死,反抗军们并不知道诺克萨斯军队因为达克威尔的指令,四下分散,这是个信息差,而信封里就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