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今天下午出的通告，建军他……”

看着语气突然放缓的老王，王博煜有些焦急：

“爸，你就别吊胃口了，怎么需要孩子给你付费开个会员加速包，获取后续内容吗？局里怎么处理的，不会真让他脱警服吧？”

王守一神色缓和了一些：“那倒没有，给了他一个处分。”

小王摆了摆手：“只要不是开除，一切都还来得及，就看他有没有从头再来的勇气了。”

卓立明满脸疑惑的看向父子二人，这怎么说说话还私聊上了。三个人的世界，终究有一个人是多余的吗。

感受到对面投来的目光，王守一缓缓道：

“老伙计，我们所啊这个业务骨干，就因为喝酒这事被举报了，世事无常啊。”

认真听完老王的话，卓立明感叹道：

“是啊，世事无常。医院更是这样，生老病死是人间常态。所以我们要把握住当下，看淡一些。”

王守一叹了口气，怅然道：

“我就是觉得，他是一个挺好的警察，这刚立了功怎么就……这可能就是命数吧。”

卓立明一语点破：“这可不是命，这是性格！”

王守一一拍手：“对，就是性格！老伙计，我跟你说，就这个受处分的警察，曹建军。

他刚来所里的时候，我就一直跟他说，我说你这个性格得改一改。要是不改，早晚有一天你得出大事，他就是不听！

耳提面命十多年了，一直就没改。你看，果不其然，栽跟头了吧。”

卓立明劝解道：“这性格要是能改了，这命也能改。可这命要能改，也就没有命这回事了。”

“老伙计啊，我就是喜欢跟你说话，你这话说的透彻啊！”

卓立明举起酒杯：“行了，咱们老哥俩好不容易吃顿饭，别说那丧气话，说点开心的事。”

看着两人自顾自的碰杯，完全忘记带孩子出门这件事，当事人小王眨了眨眼：

“那个……我是不是有点多余了……要不，你俩聊着，我走？”

日常忘记孩子的王守一，伸手拍了拍小王的肩膀：“你可不能走，你有大用呢。”

卓立明同样拍了拍小王另一侧的肩膀：“你爸说的对。”

小狐狸摸了摸下巴，看了看面前这俩老狐狸，撇了撇嘴：

“是，我得结账啊，可不有大用嘛。你们先聊着，我去前台再加个菜。”

看着小王离开的身影，王守一叹息道：“我实在是没什么开心的可说啊，我也找不到个人说。”

“那你说，你说，我听着。而且不还有小煜嘛，你也可以和他说啊。”

王守一摇了摇头：“自从前天知道小煜的既往病史之后，其实我挺难受的，我感觉自己作为父亲不太称职。

在父子关系中，孩子付出和牺牲了太多。这份对他的愧疚吧，导致我现在单独看到他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卓立明浅笑道：“怪不得昨天小煜和我说，你有些反常。问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所以你才对他嘘寒问暖的。”

“他是这么觉得的？看来我确实平时对他关心不够啊。”

“老伙计，我的建议呢，你对待他正常就行，不经意间多一些关心。你越刻意弥补他，他感受到你反常举动，他也难受，这样对于他的恢复不好。”

王守一只是点了点头，没有接着回话。

返回的王博煜看着餐桌前气氛低沉的二人，打趣道：

“哟，怎么了，老闺蜜组怎么还聊着聊着，emo了。”

王守一被逗笑，拍了一下小王的后脑勺，笑骂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能着调点。”

王博煜扬了扬嘴角：“爸，这辈子好像不太可能了，下辈子吧。毕竟你就我这一个儿子，也不能不要啊，忍忍吧。”

“老王啊，你看小煜现在这个状态不挺好的吗。”

看着和自己耍嘴的儿子，王守一心里的阴霾倒是散去了一些，思索了一番，看向卓立明说道：

“对了，老卓，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们这次来了五个新人吗？这其中啊，有个北大的高材生，他就是跟着曹建军，就那个喝酒受处分的警察。

这师父一出事，局里边突然弄了一个重要项目，需要一个文笔好的，点了名的要他过去，还问我同不同意。”

听到老王这话，王博煜皱了皱眉：“局里要把杨树调走吗，真现实啊。”

卓立明反问道：“那你同意吗？”

王守一轻叹一声：“这局里下发的通知，明面上说的好听，人员借调。实际上什么意思啊，我心里清楚。

他就是担心这个大宝贝啊，有这么一个无视纪律的师父带着，在我们所里再继续待下去出什么事。”

吃瓜前排的小王嗤笑一声：“大宝贝？？爸，你这个词用的很灵性啊。你说本来挺伤感一事，你这词一出口，徒增了很多喜剧效果。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