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山林里格外安静,毕竟是初春,蛙虫还未从冬眠中苏醒,偶尔一两声狼嚎从极远处传来。惹得窝在白毅身边的白狼,时不时抬头,也跟着嚎叫几声。
白狼也是狼,这种反应很正常。
倒是白毅和罗青,相互看了一眼,手摸着下巴,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一旁安静喝茶的林秋,不曾理会两人一狼,仿佛置之事外一样,眼里只有灵茶。只是偶尔周身会露出一丝不一样的强大的气息。
他在感悟法则,看样子已经有所获。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成功悟出属于自己的法则之道。
白狼在嚎叫几声之后,也再没有发出声响,安安静静的趴在白毅身边,把头枕在白毅腿上,不久后呼吸平稳,看样子已经进入梦乡。
白毅和罗青也没有落下,也都进入修炼状态。
时间一点点过去,白毅睁开眼睛,山洞外,天已经亮了,时不时几只叫不上名字的小鸟从洞口掠过,低空飞向远方。
白狼也醒了,嘴巴张得老大,身子向后弯曲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出山洞。
“嗷呜~”
白狼仰起头,嚎了一声。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
白毅也起身走出山洞,踢了一脚白狼。
白毅就很郁闷,以前也是,每天早上自己睡得正香的时候,白狼都会来这么一嗓子,把自己从梦中惊醒。他都不知道为啥,白狼是因为什么原因,每天早上都要嚎叫一声。
也问过林秋,林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没有在意了。
其实白狼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嘛,那跟某个贱人的某一世是有关系的。若把现叫出来,白毅估计又要挨捶了。还是往死里锤的那种。
罗青也退出修炼状态,一晚上精修,修为有所提升,要不了救应该就可以突破渡劫了。
“走吧,该出发了。”
林秋从蒲团站了起来,收起了炉火和茶具,罗青也跟着出来了。
然后三人加一条到处乱钻的白狼。
路过一片长青树林,刚要出去。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人头~呃,不是,留下点钱财来。”
就在白毅几人刚要走出树林的时候,出口处突然跳出几个蒙着面的普通人,手里拿着生锈的大刀,还有一个人手里连刀都没有,直接拿着一块板砖。
白毅几人停下了脚步,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几个强盗。
其中带头的那个男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拦路打劫的料。
瞧瞧那手脚抖的,跟特么筛糠似的。
“几位好汉,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这有点不好吧?”白毅走上前去,看着这几个劫匪。
带头的那个,看着白毅向前走了几步,身体也开始抖了起来。
没办法,打劫这事儿还真是头一次干,以前自己都是被打劫的份儿。要不是没办法,也不至于出此下策,搞不好命都特么搭进去了。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我…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你再向前走我可真砍你了啊。”
“哟,真的吗?说好了哈,我要是上前你就砍我的啊,你要是不砍我,就是看不起我。”
白毅继续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
这下劫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心道:打劫有那么难吗?我就想要点银子,有那么难吗?这孩子也不怕死的吗?
看着白毅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劫匪头子和身后几位小弟都向后退了一步。被打劫不是应该被吓得跪地求饶吗?这三人一狗怎么不按照剧本来啊?这可咋整?
几个人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劫匪头子,咽了口唾沫。
“童大哥,怎么办?他真过来了,真要砍他吗?杀人可是犯法的啊!”
劫匪头子也慌了,他就是个杀猪的,杀猪他在行,杀人?他不敢啊!
哐当
手里的刀没拿稳掉地上了,走上前来的白毅,也是微微一愣。
这么胆小吗?
噗通一声,劫匪头子跪了,身后的小弟看到大哥都跪了,赶紧把手机的家伙事也扔了,噗通一声都跪下了。
“大哥,求你了,你过去了,我们不打劫了还不行吗?”
带头大哥已经快哭了,长这么大,什么凶神恶煞没见过,但是没见过这么勇的,死都不怕嘛?
“说吧,你们几个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为什么要出来干这种勾当?”
白毅在距离劫匪头子不到两米的距离停下。
“我们也不想啊,孩子病了,本来靠着给人杀猪还稍微有点积蓄,可是谁知就去城里看个病,得光诊费就得三十两银子,在开点药,又是上百两银子,我一个穷人,攒了二十年才攒了二十两银子,连个诊费都付不起啊,我身后这几位兄弟,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情况,找城里带票的去借,人家一看我们都是穷苦村子里出来的,就把我我们赶出来了。我们东拼西凑,也凑不出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