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静静的看着她。
半晌后,
紫菱再回过头时,发现身后的人不知何时已离去。
她也不作理会,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
这晚,
萧瑜在正房用晚膳,兰萱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饭间,两人也只寥寥数语。
用完膳又坐了一刻后,见对方没有留他的意思,萧瑜也识趣的离开了。
“王妃,您方才怎么不留王爷今晚宿在这儿呢?”侍女轻声问道。
兰萱没有作答,她瞧得出来他心情不佳,准确的说,是感情受挫了。
不过,她安慰不了他,因为她无法安慰一个从其他女人那儿受了打击的丈夫。
出来后的萧瑜,去了宠妾那儿。
面对殷勤侍奉,满脸讨好的娇媚姬妾,本该开心的他,却没有了从前的兴致。
想到紫菱的无视,兰萱的冷漠,心里像压了块儿石头。
她们为什么不能如面前人一样,对他热情逢迎呢?是他不够好吗?
顿时兴致全无,婉拒了爱妾,走出房。
漫无目的的走在府里,望着无尽的夜空,一股从未有过的孤独感袭来。
本想歇在书房,但又觉得不甘心,不由自主的朝紫菱那儿走去。
房内,
“这么晚了,王爷有事吗?”紫菱问道。
萧瑜瞥了她一眼,“这话说的,这么晚了,你说本王来这儿做什么。”
“哦”,紫菱随口应着。
萧瑜自行褪去衣衫,这一点,他在紫菱这儿一直如此,没办法,这个小丫头哪里懂得体贴伺候,从她入府到现在,每每宿在这儿,他都是“自己动手”。
两人先后躺下,却皆不语。
感觉气氛有些沉闷,萧瑜主动开口,“怎么不说话?平时都没个安生,现在怎么这么安静了?”
从前俩人不管嬉笑打闹,还是抬杠互怼,总是热热闹闹的,如今她突然静下来了,让他有些不习惯。
紫菱背对着他,手随意的摆弄着帐幔上垂下的穗子,“那次吵架,王爷不是说我没个姑娘样子吗,现在这样不好吗?”
这一句话,倒让萧瑜瞬间无言以对了。
是啊,他说她没规矩,没脑子,莽撞无礼。如今,她学乖了,他还能说什么。
可是,他心里清楚,她不是为了他才改变的,也不是长大了,而是......
想到她看宗越的那个眼神,流连花丛情场高手的他,如何能不懂!
萧瑜无声的长出了口,心里不是滋味。
想说什么,却见她已经睡了。
————
宸王府
正房
一身透红色薄纱寝衣的姚芷惠躺在床上,心情澎湃的她今晚毫无睡意。
思绪不禁又飘到白日。
当时在殿内,
萧璟帮她擦着泪水,奈何她的心破碎一地,泪水如何也止不住,看着她这样子,萧璟忍不住心疼的拥她入怀。
“莫要再哭了,朕的心都要碎了。”
她靠在他的肩上,任凭泪水打湿龙袍,萧璟也不介意,不断的柔声安抚着。
片刻后,
姚芷惠逐渐的止住了哭泣,这才发觉自己身在何地,愧疚道:“妾身有罪,弄污了皇上衣衫。”
“只要能让你开心,一件衣服算什么。”萧璟轻哄着,“告诉朕,到底何事如此伤心?”
姚芷惠委屈不语。
“怎么?还怕朕帮不上忙?”萧璟安慰着,“朕是天子,有什么事,尽管跟朕说,朕给你做主。”
姚芷惠动容的仰望着眼前天神一样的男子。
是啊,他是九五之尊,是梁国权利最大的男人。
给她做主!能听到君王对自己说出这句话,姚芷惠心里早感动的如洪水泛滥。
拭了拭脸上的泪痕,乖顺道:“皇上日理万机,心系万民,妾身一个小女子,不敢劳烦皇上。”
“可是朕,只想要一个人的心。”萧璟认真道。
这,姚芷惠微微一愣,抬起眼皮,懵懂的看着眼前人。
“皇上说的,妾身,妾身实在不懂。”说完,赶紧低下头。
募的,下巴被一只温暖的手托起。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最初的心动,朕,没有一日忘却过。”
心猛的一跳!对上这深情的眸子,姚芷惠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中晶莹闪烁,双唇颤着:“皇上,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君无戏言”,萧璟坚定道。
姚芷惠倒吸口气,眼前立即蒙上一层雾水,再也忍不住,“皇上!”一头埋在他怀里,激动的哭诉着。
萧璟紧紧的抱着她。
姚芷惠泪眼朦胧的如泣如诉,“当初家父不舍妾身早早嫁人,想着多留妾身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