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氏在翊坤宫哭闹了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听说被禁足了。
整个翊坤宫都如一滩死水一样,想进来的人进不去,想出来的人,也出不去。
韦月痴痴傻傻的坐在屋里,脑子里全是一个可爱小娃娃的身影。
这两年,她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他才刚刚学会走路,甚至小跑起来还会跑不稳,他会在她的怀里撒娇,奶奶的喊着一声一声的额娘。
那天晚上明明还在哄他睡觉,怎么第二天就到了水井里了!
怎么会…
怎么就…
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名其妙的就被禁足在了这里…
莫名其妙的海顾清和暗影被逮捕…
莫名其妙的孩子没了…
一切都莫名其妙的…
突然的…像一把把刀子…刺向韦月。
仿佛要把韦月所有拥有的东西全部带走一样。
“月姑娘?”深夜,一道微小的声音打破屋里的安静,韦月猛的睁开眼睛。
“谁?”
“奴才是海公公身边的人,他遇了难,还望您敢去解救呀。”
韦月看着站在窗边鬼鬼祟祟的人。
她还是跟着这个人出来了,一直呆在翊坤宫里,她整个心都乱透了,只要有个机会出来,她就抓住了。
他跟着那个人,一路走到地牢里,一路上所有的太监都被迷晕了,寂静的可怕,一进入地牢里,浓厚的血腥味充斥着,一瞬间直顶韦月的脑子…
“嗡。”韦月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
她看着被吊着的两个人,浑身是血,没有一处好皮肤,尤其是海顾清,下体血肉模糊,他…被…
韦月上前,刚触碰到顾海清,就被他冰凉的触感吓到了。
“月儿…你怎么来了。”顾海清虚弱的睁开眼睛,此刻的他,雪白的发几乎被他的鲜血染为红色,苍白的脸上不带有一丝血意。
韦月从靴子里抽出短匕,这还是当初从鳌拜的府里拿的,削铁如泥。
她把海顾清和暗影绑着的双手释放,吊着的两个人一下子倒在地上,她给暗影把了把脉,情况还好。
但是海顾清…
突然这时候,带她过来的男人拿出明晃晃的长剑,从韦月的后面刺去。
海顾清撑着一口气拿过韦月放在地上的匕首一把刺去,但同时的,男人的长剑也刺入海顾清的胸膛…
“海顾清!”韦月撕心裂肺的大喊。
“月儿…我带不走你了…对不起…把你带到这个是非地来…”海顾清抬起手,想要摸摸韦月的脸,但是手抬到一半,就没有力气支撑了,韦月赶忙把那马上要落下的手双手接着,放到自己的脸庞上。
“小心太后…太后…不是太后…”海顾清虚弱的说着。
“月儿,你别难过,你也别怪他,他只是没用对方式而已…我啊…我只是去见我的那些老伙计去了,他们…也不知道等没等我…”
海顾清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模糊间看到一道曼妙身姿的女子在向他招手,“小海,你来的真巧,我刚做好菜呢。”然后听到了一道爽朗的男声“你小子准是惦记董儿的菜,我可给你说啊,她现在是我的啦…”
韦月紧紧抱着海顾清冰凉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
她这些年隐忍在翠竹园,谁都不曾招惹,为什么,为什么…
是谁…是谁要抢走她所珍惜的一切…
韦月放开海顾清,将暗影拖在后背,一直半背半拉的一直拖到太医院。
夜太深了,连值班的小太医都睡了。
韦月将暗影放在地上,吧翻着草药。
“是谁?谁在那里?”
还是惊扰到了值班的小太医。
“是我…”韦月想要介绍自己,却发现自己在这个紫禁城里压根儿就没有身份,原本来有个桂公公可以拿出来喊…如今说什么呢。“我是月姑娘,你认识的吧。”
值班的小太医忙跪下来请安。
“月姑娘怎么深夜到这里来了?哪里不舒服吗?”
“你别跪了,快起来,我身边的小侍卫受伤了,我过来抓点药,你们绷带什么的,都放在哪里了?”
小太医忙起来,从屋里拿出绷带走出来,来到韦月面前,发了一下子的愣,忙又蹲下,拿着干净的布擦暗影身上的血。
“他身上太脏了,应该先把他移到干净的地方…”小太医看向韦月,只见韦月将手摸了摸额头,有些有气无力地说“我觉得你长的好像我的小师哥。”
韦月太累了,最近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所有的事都铺天盖地的朝她砸过来。
小太医一把扶过想要晕倒的韦月“你是小宝?”
韦月看了看这模糊的轮廓,小宝…韦小宝…真是久违的名字,她明明已经跳出了那属于韦小宝的故事,也已经改名换姓…
兜兜转转,这个名字又回来了。
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