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诗忆今夜掀起怎样的风浪,在场的人有目共睹。饶伊文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死贱人,还不是以色侍人。今天算你走运,下一次不会这么好运了。”
是的,饶伊文已经开始谋划第二个毒计了。
邱诗忆初步目的达到。散场了,好些大佬来找她留联系方式。她当着陆环屿的面,甚至还环着陆环屿的胳膊,就收到了好些大佬的名片。
有些奔放的艺术家,还要上来和邱诗忆贴面吻告别。
陆环屿站在边上神色复杂。这就有些过头了。
“哦!我的缪斯!不知能否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再喝一杯酒!”
一个看着像是混血模样的男子,上前来就抱住邱诗忆,左右开弓吻了两下。
“不好意思,我的舞伴累了。”陆环屿一下子将邱诗忆揽进怀里。
“那真是太可惜了。这是我的名片,我叫亚瑟,希望你联系我。”亚瑟眉眼深邃,一双眼珠子像蓝宝石,中文口语还有些不利索。
邱诗忆收下了名片,“不好意思,今天实在有些累了。”她又扬一扬名片,意思日后联系。
亚瑟一步三回头,回了一个飞吻,依依不舍地离场了。
陆环屿收紧手臂,将女人困在身前,低头俯看她,“宝贝,我还在你跟前呢?你就敢这样勾勾搭搭。”
“陆总哪里的话?我哪里敢。何况,谈论艺术的东西,怎么能说是勾搭呢?”
邱诗忆被箍着腰,紧紧贴着。
陆环屿捏着她的下巴,“要罚你。”
章子健晚走一步,从阴暗的角落里,看到两人过分亲密的举动。拿起手机偷偷拍了几张照片。
照片里两人紧紧抱着,难分难舍。
“邱诗忆,还真是谁都可以睡你啊?怎么以前装出那么清高的样子。”章子健恨恨地想。
陆环屿感到有些不对,往门口这边看,章子健隐藏在黑暗里,没有被发现。
陆环屿不疑有他,揽着邱诗忆往顶楼去了。
一场宴会,促成多少两个人的夜晚。我们无从得知。
顶楼套房。
“陆总,我今天累了。白天还吃了脏东西。难受得很。”邱诗忆说的是被人下的药。
“这么难受也挡不住你浪?”陆环屿上手轻轻掐她的脸。
“跳舞的时候我看你恨不得把腰扭断。”
陆环屿讲的话一针见血,却过分粗俗。邱诗忆的把戏还是太明显了。
“到底是跳给我看,还是给别人看啊?还想勾搭谁啊?”
放眼全场,比陆环屿有钱的,大都可以当邱诗忆的爹了。比陆环屿帅的,场上还真心没几个。
陆环屿在邱诗忆的肩膀啃了一口。女人吃痛。
“只是想着能多些机会罢了。”邱诗忆辩解道。“剧团里差点撤掉我的女一号,今天话都说成这样了,田团长也没有个准信去。这是要敲打我呢。”
邱诗忆解释道,算是服软了。
陆环屿继续。
可能是顾着邱诗忆今天确实吃了苦头,动作比较收敛。
饶是这样,邱诗忆还是不堪重负。
深渊里一尾鱼缺氧。
等着陆环屿屈尊来渡一口气,才能活过来。
窗外下起雨来。
高楼远处的白江上,波浪也被推到顶端,此刻重重地落下来,摔得粉碎。
“心眼又直又多。”
陆环屿看着酣睡的人,给出了一个评价。
他还把邱诗忆今天收的好多名片,和拜拜袋一起,全都丢进垃圾桶了。
都累极了,伴着窗外的雨声睡着了。
也算是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次日邱诗忆醒来,陆环屿已经不见了。床边是崭新的全套衣服。身上有隐隐的不适。
陆环屿一早就离开酒店,去了市中心的另一座高级写字楼。
今天他要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会议上都是能在白洲呼风唤雨的人物。
会议的主题,倒是没有说的得非常清楚。召集人只邀请了一部分有重量有地位的人参加。陆环屿也在这一群人中。
九点整,会议正式开始。
场上一共十人,差不多就是白洲富豪榜前十。陆环屿坐在右边,尊位。看来召集的人,还挺看重他。
又过了几分钟,两个中年男人赶来落座。
陆环屿抬头一看,也不由得心中一震。
来的两人正是邱诗忆家的大伯二伯。
陆环屿与邱诗忆的第一夜,依稀记得邱诗忆说什么大伯二伯亲手足见死不救,自家白洲壹号的房产被大伯二伯弄走一类的话。如今这两人组这个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陆环屿不动声色。邱诗忆爬自己床的事儿,她的本家伯伯们怕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邀请陆环屿了。
年纪稍长的中年男人开口了。应该是邱诗忆的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