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言回到了云澜邸别墅。陆环屿冷着脸不发一言。邱诗忆也转头看着黑洞洞的窗外,不和他说话。
邱诗忆其实是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破僵局。陆环屿时常碎嘴,喜欢和邱诗忆插科打诨。时常的欢心和打趣,让她产生一种可以任性的错觉。
终究是喜怒无常的阎罗。
今日自己的冲动,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计划。
车子缓缓停稳。陆环屿也不下车,转头用冷冽的的目光打量着女人。
良久他才出声,“宝贝你是在恃宠而骄?”明明是调情的话,被他说出来却冷冰冰的。
邱诗忆周身发寒。哪里来的娇宠?陆环屿只不过把她当作发泄欲望的出口。这冷言冷语,哪里有一点怜惜的意味。
“是我心急了。我该知道凡事陆总有自己的盘算。”毫无疑问,总是邱诗忆服软低头。陆环屿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自顾自下车走了。
邱诗忆也跟着下车。陆环屿自顾自往楼上去了,也不安排邱诗忆的住处。
她看了看一楼米色的超大真皮沙发。实在不行,在沙发上将就一下也不是不行。
好像是看穿了女人的心思想法。走到二楼的陆环屿又靠到二楼的木质扶手边,“一楼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不要碰。”放下这句话,就往主卧里去了。
期待中的关门声没有出现。陆环屿的房间虚掩着没有关上。
邱诗忆在一楼站了站。天气日渐冷了,干坐一晚上实在不是个好主意。
楼上的阎罗,心情也不是很美丽。为了之后的交易计划,该哄还是得哄一哄。
邱诗忆理了理头发,轻轻走上楼去。
推开主卧虚掩的门。
男人裹着藏青色睡袍,高大强健的身躯倚靠在落地窗前。睡袍遮掩不住笔直的小腿和长长的跟腱。男人指尖的烟,随着潜入卧室的夜风,明明灭灭。
“陆总。您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早知道还要回来,刚才何必置那口气。邱诗忆心想,服了软。随手轻轻把身后的门关上了。
“会不会抽?”男人转过身来,轻轻吸一口烟,又将那烟雾慢条斯理地吐出来。白色的烟弥漫开来,邪魅又摄人心魄。
邱诗忆摇摇头。
陆环屿走上前。“试一试。”
邱诗忆接过陆环屿抽过的烟。女人这样拿着烟的模样,别有一番风味。只见她轻轻吸一口。
强烈的刺激和不适感猛地袭来,肺腑被浓烟呛到的感觉。“咳咳咳。”邱诗忆呛得直咳嗽。
陆环屿见了她这幅模样却轻轻笑了。他把烟灭了丢进垃圾桶,往床边去。
“我不习惯和人一起睡。你睡沙发吧。”
主卧的真皮黑色沙发,其实也算得普通人家半张床的大小。睡一个人绰绰有余了。
陆环屿丢过来一个毯子。
这个阎罗,也不是完全没心没肺。
邱诗忆只解了外套,在沙发上睡下了。累极了,哪里都好眠。这样恶劣的环境,邱诗忆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又是被陆环屿追杀,又是被股东追债。
陆环屿半夜被邱诗忆的噩梦惊醒。打开了床头灯,饶有兴趣地靠在床头看邱诗忆说梦话。
只见女人在沙发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在心理学上,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女人一会儿呓语,“陆环屿你不要过来!”一会儿又是,“饶伊文你真是好手段啊!”
睡着了也不安分。也不知道饶伊文是何方人物,陆环屿心想。看样子也不是个好人呢。
陆环屿本来就是浅眠。这样更加睡不着。干脆起来看文件。
直到快天亮时,陆环屿才放下文件,伸了个懒腰。重新躺回床上,假寐一会儿,聊胜于无。
次日,邱诗忆厚着脸皮搭陆环屿的车。主要是,实在来不及回玫瑰园换衣服了。万幸,剧团的更衣柜里,放着一套干净的换洗衣物。
“陆总,麻烦您带我一路。把我在地铁站附近放下。”邱诗忆看陆总脸色不是很好,但没办法这儿实在太远了。
“去哪儿?”
“白洲大剧院。”
“哦?我倒是忘记了。”陆环屿转过头来,饶有兴趣地看着邱诗忆。
“你还在跳芭蕾舞?”陆环屿,也难怪这些年,白洲商界豪强的宴会上,很少看到邱诗忆。反倒是常常看见邱爸爸和白与墨。
原来邱家宝贝女儿走艺术道路去了,不屑这些铜臭味的交际会。
“难怪这么软。”
说好,不论如何都要哄着这阎罗的决心,每时每刻都在动摇。邱诗忆脸红了红。
“嗯,还在跳芭蕾。”忽视他的另一句话。
“那我有机会可得好好见识见识。毕业后,可就再没见过了。”陆环屿嘴角带笑,也不知道打的什么坏主意。
“剧团不久就有一场演出,您有时间可以来看。”邱诗忆倒是先安排上了。
如果能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