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盈抱着甜蜜的期待,在家等着周元一上门提亲。
周元一不过是安抚她的情绪,压根没打算娶李盈盈。
两个月后,久等不到的李盈盈终于开始慌了。
她托人打听到了周元一的行程,想要当面问问周元一是何打算,为什么迟迟不见他带着父母上门?
就算到这时候,李盈盈心里还是信任周元一的。
“罗兄,这个很难办啊?"
富家子罗蒙夹了一筷子菜到周元一的碗里,“一次睡是睡,两次也是睡,元一兄还犹豫什么?"
话落,他把一袋子的银子推了过去,”一次一百两银子,元一兄不亏。“
周元一之前还有些犹豫,现在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放在面前,那一点犹豫也烟消云散了。
他把钱袋子收起来,脸上的神情还是一派正经严肃,就像坑害了一个懵懂无知少女的人不是他一样。
“最后一次,之后我不会再和你做这种交易了。”
罗蒙心中不屑,像周元一这种人,就是实打实的伪君子。
他自认还是比周元一来得高尚的,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把自己的女人送上别的男人床的事。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个女人滋味,比起以往任何一个女人都让他着迷。
周元一还是有点用的。
两人在酒楼包厢里商量着龌龊的勾当,完全没发现包厢门外站着的李盈盈。
李盈盈浑身颤抖不止,大脑一阵阵白光闪过,她思考不了任何问题。
事情的真相太过残忍了,根本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能承受得起的。
她恨自己有眼无珠,错爱上了一个猪狗不如的男人,也恨周元一把她卖了,让她成为了如娼妓一样的女人。
当晚,受不了打击的李盈盈,趁家人熟睡之际,吊死在自己房里。
死的时候,她还不知自己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瞿英是在周元一死在入室抢匪的刀下后,老王头拎着酒坛上门,酒后抹着眼泪得知了整件事的经过。
这都是后话了。
瞿英把李瘸子交给王家人后,牵着小娃回了金井巷。
他们到家的时候,沈妈正在院子里择豆角,看见瞿英回来,立马站了起来,神情带着一丝紧张。
瞿英的心思完全不在沈妈身上,把小娃扔在院子里玩,独自回了房间里。
房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只有床上两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才能证明半个月来的确有一个叫樊锦堂的人和自己睡在一起。
她落寞的坐在房里的椅子上,那是瞿英特地买来给樊锦堂坐着看书的。
床边还放着一张刷着清漆的松木书桌,桌上整齐叠放着三本蓝皮书册。
蓝皮书册地下压着一张纸。
瞿英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沈妈真正的卖身契。
这是要让沈妈待着瞿英身边。
这样也好,她和樊锦堂之间也算是有关联了,毕竟沈妈是他们的人。
“老爷,王家少爷来找您了。”
“好,把人请进来。”
瞿英去到堂屋一看,王致正悠闲地泡着茶。
“今日怎么敢光明正大的上门了?"
她坐到王致对面,拿起一个茶杯放到了王致面前,点了点桌面。
茶具和茶叶都是王致自己带来的,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虽然是个女人,但完全没有女人的样子。
等她想起来应该买点茶叶招待客人是不可能,他乖觉的自己带上了门。
王致翻了一个白眼,“你明知故问。”
樊锦堂故意放出他身在何处的消息,樊锦钰的人已经追了过去。
"你就这么怕那个人?"
"怕,怕得很。”
王致一副你不是说废话的表情,往瞿英旁边坐了坐,小声说道:"那个大变态,他十二岁的时候,把幼年时欺负他的一个小官家嫡子,削去四肢,舌头,耳朵和鼻子,装在一个大陶罐里,送回给那家人。"
瞿英不相信,问道:"那家人不报官?"
"报,还闹到了御前,但是有什么用呢?"王致神神秘秘的说道:"谁都没看见是他动的手,那家人拿不出证据,哪怕谁都知道一定是樊锦钰动的手。”
瞿英眉头一蹙,“他有人护着?"
王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圣上有次微服出巡遇见刺杀,是那个变态救了圣上。圣上因此十分喜爱他,还封他为御前带刀侍卫,走哪带到哪都那种。”
瞿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靠山有点强大了,糖糖能斗得过吗?
王致坐正了身子,“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怕惹上他了吧。”
"既然如此,为何一开始要帮糖糖,直接袖手旁观不是更好?"
“我王致才不是那种人,看着好友死在自己面前,不是大丈夫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