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为了你。”
樊锦堂牵起了她的手。
自那日,瞿英端着粥碗走进房里,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内心的悸动是骗不了自己的。
后来每一天都相处,他能感觉瞿英待他和别人是不同的。
她就像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身在篝火旁,哪里能感觉不到篝火的火热。
瞿英一呆,后又咧开了嘴,露出一嘴的白牙。
手反握回去,“糖糖,我喜欢你,想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你觉得怎样?”
“甚好。”
樊锦堂摇摇两人交握的手,靠近瞿英。
“等会带你见一个人。”
“是糖糖的手下吗?”
“瞿姑娘怎一下就知?”
瞿英得意一笑,“小娃和我说在家里听见了鸽子叫声,出去寻找时却没有找到,金井巷一带也没有人养鸽子。”
大家吃饭都是紧巴巴的凑合,哪里有心情养鸽子,有养也养不大,不是自己吃了,就是被别人抓去吃了。
所以当小娃说起听见鸽子叫声却没有鸽子的时候,瞿英心里已有猜测。
樊锦堂不得不对她再次刮目相看。
“瞿姑娘猜的很对,鸽子叫声是我们之间联络的暗号。”
“糖糖不要再叫我瞿姑娘了,现在咱们是男女朋友关系,糖糖应该叫我亲爱的。亲爱的,你说对不对呀。”
瞿英颇懂得什么叫得寸进尺,樊锦堂为两人的关系迈出一步,她能跨出六七八九十步,直接将剩下的距离降至零。
樊锦堂被一句亲爱的弄了个大红脸,心里的滋味比蜜还甜,也没纠结男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可叫他开口喊什么亲爱的,他是万万不行的。
“瞿英。。。。”
“不行,太生疏了。”
“那,那要叫什么好。”
樊锦堂犯了难。
“叫英子,大和尚以前就这样喊我。”
瞿英是个孤儿,三岁时被家人丢在了寺庙门口,被大和尚捡了回去。
瞿是大和尚俗家姓氏,她跟着大和尚姓,单名一个英字。
“我还是喊你英娘吧。”
樊锦堂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英娘更像是女子的小名,瞿英要的亲密不就有了吗?
“好啊。”
两人手牵着手走到了一座废弃的宅院里。
宅子周围杂草丛生,破败荒凉,间或还能听见嘎嘎嘎的乌鸦叫声。
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天地间陡然暗了下去。
瞿英不确定问了一句,“糖糖,你确定是这里吗?”
“是。”
他是顺着手下留下的暗号找到这个地方,不会出错。
“真是个好地方。”
瞿英兴奋说道:“就把这座宅子当做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场所吧。”
说完拖着樊锦堂就往里面走。
“小少爷,我在这。”
两人走到了一处宽广的庭院中,院中有一棵人腰粗的大树,树上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紧身夜行衣,半长的头发高高扎在脑后,手上倒握着一把半米长的窄刀。
“乘帆。”
黑衣人乘帆跳下大树,单膝跪地跟樊锦堂行礼。
“属下参见小少爷。”
“起来,银子带来了吗?”
樊锦堂一直没松开瞿英的手,看得乘帆眼都直了。
自家小少爷不是一直不开窍吗?
为什么一开窍,不找女人,反而牵起了男子的手。
不正常,十分不正常。
瞿英挑挑眉,当着乘帆的面用小手指挠了挠樊锦堂的手心。
乘帆:……
“怎么了?”
感受到掌心的痒意,樊锦堂回头看向瞿英。
“没啊,就是想挠你。”
说完又在他的掌心搔了搔,惹得樊锦堂收紧了两人交握的双手,让她不要再捣乱。
乘帆:……
我是谁,我在哪,苍天啊,这是为什么?
乘帆心里一群牛马奔腾而过,将他一颗一心为主的心踏地粉碎。
小少爷竟然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要怎么办?
主人要是知道了,小少爷他不舍得动,自己会不会被打死啊?
他这边还在胡思乱想,樊锦堂见他傻傻的还跪在地上,不由得加大了音量喊道:“乘帆!”
“在,属下在。”
乘帆小哥被小少爷喜欢男人这件事冲击的七零八落,听见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又要行礼。
“哈哈哈,糖糖,他好呆。”
瞿英忍不住了,很没形象的仰天大笑起来。
樊锦堂总算是知道她为什么好好的要挠他的掌心了,无奈的看着笑得畅快的人。
“英娘,你别闹。”
英,英娘?!
乘帆又呆了,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