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人员伤亡统计完毕，此战共计牺牲一万六千五百三十四人，其中守护军牺牲一万六千五百二十一人，若水学院牺牲八人，天问牺牲五人。”

“此战牺牲的人都刻在英魂碑，通知家属，颁发抚恤金，开追悼会。”

“是。”

......

“老周，605宿舍小队全员牺牲了。”

601宿舍内，周朝昭做好一桌子的菜，正在端菜，听到这话他愣了一下。

605宿舍？那不是张芸恒他们的宿舍吗？

饭桌陷入沉默，四人心不在焉，有愤怒、有震惊、有悼哀，周朝昭沉默片刻，看向闻人慕远问：“怎么牺牲的。”

“有一批咔兽从下水道潜入了市区，605宿舍正好在附近前去杀敌，但咔兽实力等级远远高于他们，他们为了保护市民，拼死相杀，等到支援到来的时候，他们......”

“他们是英雄。”

周朝昭轻叹一声，眼中悼哀。

“下午我们去墓碑林悼念他们吧，都是同学，吃完饭好好整理一下。”

这一顿饭，众人吃的很沉默。

......

下午，墓碑林。

天问一直晴朗的天空，此刻下起淅淅小雨。

一块块漆黑的墓碑后，多出了五个崭新的墓碑，墓碑上贴着他们的照片，露出灿烂的笑容。

张芸恒的墓碑前，一身黑色长裙的蔡澜雨怔怔的站在那，她缓缓蹲下，看着墓碑上那张带着灿烂笑容的面孔，喃喃道：“嗨，芸恒，我来看你了。”

“我们多久没说过话了？一年四个月了吧。”

“以前我们一起玩，一起手牵手开开心心上学，一起罚站一起闹。”

“突然间有一天你不再理我了，开始疏远我甚至嫌弃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明明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我还想着战争结束后一定来找你问个清楚......”

蔡澜雨抚摸墓碑，轻声道：“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和你畅聊了。”

墓碑无法回应，墓碑上的她带着笑容，永远凝固在此刻。

“再见。”蔡澜雨轻声道。

蔡澜雨缓缓起身，这时才发现周朝昭和闻人慕远静静站在她身后，手中拿着一束白菊花。

“朝昭哥，慕远哥，你们来了？”

周朝昭点点头，将白菊放在墓碑前，轻声道：“虽然不算熟，但都是同学，怎么都要来悼哀。”

闻人慕远将白菊放在墓碑前，他看着怔怔发神的蔡澜雨，轻轻抱住了蔡澜雨，温柔道：“想哭就哭会吧，别憋坏了。”

“我没事，慕远哥，”蔡澜雨眼眶有些红，“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芸恒会不理我了。”

闻人慕远沉默，无声安慰着蔡澜雨，蔡澜雨在他怀中轻声抽泣。或许这个问题再也没人能够回答她了。

待蔡澜雨冷静下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周朝昭道：“朝昭哥，你快去天云阁找我爸，我爸有事情找你。”

“老师找我吗？”周朝昭点点头，缓缓离开墓碑林后，幻化出翅膀朝远处飞去。

......

天云阁。

院子中间摆放着一个大炉顶，蔡焱手持三根香，庄重行礼，插入炉中。

“每当有学生牺牲，你都会来这里祈祷他们安息，”上官大爷静静看着这一切，“这次，牺牲了几个？”

“五个，”蔡焱眼中悲伤，“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居民战死的。”

上官大爷拍了拍蔡焱的肩膀，沉声道：“人类不会忘记他们的贡献，历史将永远铭记。”

“只可惜，他们才14岁啊。”

一道金光落在门前，周朝昭收起翅膀踏入门，看见蔡焱疑惑道：“老师，您找我？”

蔡焱仔细观察周朝昭，确定他没事之后点点头：“嗯，恢复不错，我还担心你用了破晓之光后会留下后遗症。看你样子去墓碑林了？感觉怎么样。”

周朝昭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老师，战争很残酷，之前还跟你说笑的人，下次见面却是在墓碑前了。”

“战争就是这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有活下来的那方才有资格改变历史，”蔡焱深深看了周朝昭一眼，“我们要明白，如果我们不打，放弃抵抗，我们就只能任人宰割，成为奴隶，失去自由。”

“那些离去的人，将化作记忆，永远存活在我们脑海中。”

“人生总有遗憾，完美的结局只存在小说中。”

周朝昭仔细思考着，朝着蔡焱行礼：“学生受教了。”

......

战争结束了，学院回归到正常教学状态。早晨体能训练一小时，然后上理论基础课；下午实战训练结束后各自找导师进行训练。

经历了一级兽潮，天问的学员们成熟了许多，训练起来更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