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请说。”温芙妍也不再拘礼。
“你我并未拜堂,我心中亦未有你,不必如此唤我,叫我秦崧就好。”
“怕是不妥,我怎可直呼夫君大名,夫君不喜欢,我唤您润谦吧。”温芙妍自小读了许多关于礼数的书,是个刻板的人。
秦崧拿她没辙:“随便你唤吧,我来就是想说虽是圣上旨意你不好推脱,但来日有办法我一定帮你获得自由,像我这样明日不知还否有命在的人不值得你托付。”
“润谦不必如此自卑,在我看来胸怀大志,精忠报国的少年郎很是令我敬佩,更是听闻了你在春猎的表现更是钦佩不已,这虽是圣上的意思,但我也正有此意。”温芙妍眉眼含笑,两颊微红。
秦崧心想,这下事情变麻烦了……
“可我已有心悦之人,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秦崧坦言道。
这时秦崧瞥见了院落中宋槿的身影,他不等温芙妍继续说就跑去找宋槿了。
“阿槿,等等我!”秦崧看到宋槿停下了脚步,“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
宋槿没有转过身,背对着他点了下头。
“阿槿,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宋槿久久的没有说话,她转过身来,摘下了她最珍视的那个长命锁塞到了秦崧手里:“大事未成,我从来没敢想过这些事,秦崧,我……”
这些时日宋槿想起来他们小时候在自家庭院玩耍,那时候爹娘都在,满院欢声笑语。
只是自从他们家跟北皇家一起打下了这片江山,北皇家忌惮他们家势力,找了借口把他们灭了门,秦家也被削成了平民。
多年来苟活的她日日都想着复仇,想着替自己爹娘沉冤昭雪,家中值钱物品多数充了国库,自己身上只留下来母亲给她的这把长命锁,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念想。
“我们回不去了……”
宋槿说完毫不留情的离开了,她怕再待一刻就会被秦崧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多年来的伪装都将毁于一旦。
秦崧看着宋槿远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见最后一点才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
阿槿,她把最珍视的长命锁给自己了。
午时之前,秦崧他们已经出发去边关了,边关加急,传信道一座城池快被攻陷了。
不只是边关,朝中内乱也起,在第三方势力的推动下,雪霰阁和顾辞他们的行动也提早了。
夏苒跟雪霰阁取得了联系,约在飘香楼见面。她按既定暗号在走到楼梯的第三根柱子后找到了信纸,上面指引她去酒窖暗门。她转动了暗门外面的灯盏进入了密室。
此时林汐正在暗窗跟人交谈。
“阁主,这个消息我买你白银一万两如何?”
“得到这个消息,可助你家主上在江湖坐稳了地位,才白银一万两,你觉得我雪霰阁会卖吗?”
“阁主,我家主上早得到消息,您近日要有大动作,正是招兵买马缺银两的时候,不要不识好歹!”
“呵,”林汐嗤笑一声,“不识好歹的是谁?我大可以把消息卖给价高者,何必专你一家。”
那人把装满了银钱的箱子一推:“这是全部了,价是之前的十倍。”
“早就备好了还多说什么,消息卖你了。”林汐一拉密室暗窗里的风铃,合上了与人交谈的暗窗,淡淡道,“回去吧,马上会有人把消息送上门。”
早就听到密室门开的声音,林汐知道她的参谋来了,但是看清参谋的面容后她内心陡然生出讶异,脸上表情仍是维持着没变化:“九皇子竟是参谋?”
“说来话长,你知不知道夺舍啊,我现在这情况应该跟那个差不多……”夏苒试图跟林汐解释清楚。
林汐听得一愣一怔的,听懂了七八分,对于自己之前还下令让属下别对北皇旻手下留情后悔不已。
这大好的参谋差点没了,想想就后怕。
“先前管教属下不严,多参谋多有冒犯。”
“没事,不知者不怪,我的本名叫夏苒,还有别喊我九皇子什么的,听着怪。”
“嗯,近日第三方势力步步紧逼,他们这是等着我们先有行动,好来个作收渔翁之利。”
“我也感觉到了,来到飘香楼的路上就发现有人跟着我。”
“你行踪暴露了?”
“没有,我趁人多躲过了,绕了好些小路才过来。”
“参谋要小心了。”
“放心,我身上带了好些自制的毒,防身没问题!”
与林汐相认后,夏苒心头一大石头算是落地了,回去的路上脚步也是飘忽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按林汐的说法,他们的行动会根据第三方势力的动作来调整,不过时间不会搁置太久。
夏苒正要去侯府与顾辞商议有关温芙妍的事情,系统说那是个关键人物。
漫步长街,她目光一瞥看见了巷口的一家书斋,这一看不要紧,奇的是她看见了夫子!
这间书斋少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