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过路口,就到了江知淮自己开的花店,花店门前招牌上写着“朝花夕拾”。
名字是她自己取的,没什么大的意义,纯粹是自己懒,就直接借用了鲁迅先生的作品名,虽然作品的内容和花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很悲催的是谁叫它名字里有个“花”呢,成功吸引懒癌患者江知淮的注意。
原文来>自-于>小说~
随着招牌视线往下,一个高大人影早早立在了花店门口。
裴沅提着早餐,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不耐烦,瞧见江知淮的身影老远就在挥手。
他笑得很阳光,脸上是难掩的欣喜。
“终于来了。”
“裴先生。”江知淮在他面前站定,打趣道:“来得这么早,买花啊?看来有情况啊!”
“没有!没有!”裴沅急忙摆手,解释道:“是我妈,最近要过生日了,想来你的花店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花可以送给她的。”说着他看见江知淮怀里抱着的像是小猫,看见她手上牵的,更加确定,顺势打开新话题:“江小姐喜欢养猫啊?我朋友也喜欢,开了家猫咖,若是江小姐喜欢,要不我带江小姐去那里看看?可以免费撸猫哦!”
白玹遥只露出了一小半张脸在外,他悄悄朝外拱了拱,望着眼前与江知淮相谈甚欢的男人。
突然,他停止了所有动作。
皓越九尾狐很有灵气,透过他们的眼,可见人深藏于皮囊下的那层灵魂,亦可堪破天机,窥见人与人之间的情缘。
此时,一条浅淡的红线在说话的两人间静静地牵着。
原来,月老早已经牵了红线。
一切皆为痴想。
白玹遥垂下眼眸。
“我可以摸一摸它吗?”裴沅指着白玹遥小心提议道。
江知淮抚了抚怀中不安分的小家伙,歉意地摇头:“抱歉啊,我家小乖比较怕生人,你摸它会被咬的。”
想到刚才他的邀约,她又补充道:“我家有这一只猫就够了,别的我也不喜欢,猫咖就不去了。”
连接着两人的红线颜色淡得几乎看不见。
“那......这只?”
裴沅疑惑地指向被拴着的言飞。
言飞本就不爽,果断翻了个白眼,冲着裴沅一顿猫吼,吼出一顿狗叫的气势。
江知淮脱口答道:“这只脾气像狗一样,不怎么好,准备送人。”
言飞动作一凝:“......”呵呵。
裴沅点头:“哦哦,这脾气是挺不好的。”又朝江知淮上下一打量,紧张道:“这猫这么凶,你没被抓伤吧?”
言飞已经开始磨拳擦掌了。
“没有没有。”江知淮假意看了下天空,不经意道:“都这么晚了,裴先生还是快去上班吧,为了不耽误你的时间,你想要送给母亲的花我会通过工作微信号联系你,给你介绍的。”
裴沅大概也懂了她的婉拒,失望点点头,还是将手心中捂得热乎的早餐塞给她,勉强笑着:“早餐不吃会胖的。”
转身离开。
红线彻底消失。
一贯冷静的白玹遥“腾”地蹭起身,眨眨眼,望着裴沅离去的方向,又被江知淮按下脑袋:“小乖,再忍忍,进店就好了。”
为什么会消失呢?
他有点呆愣愣地抬头望着江知淮,突然想到四个字。
事在人为。
“随意坏人姻缘可是不好的哟!小狐狸~”
熟悉的声音响起,江知淮偏头看去,果然是昨天那个算命的老婆婆。
她笑着朝江知淮打了个招呼,蹲下身摸了摸呲牙咧嘴的言飞,带着老人的慈爱:“江小姐,不介意带我这个老年人进去坐坐吧?”
江知淮打开花店的门,将手中牵着言飞的绳子递给她,做了个“请”的动作:“请进。”
“哎呀,果然又长大了!”木千延望着她感叹道,笑着走进花店。
这种总是带着长辈关怀的话语让江知淮有点发愣,又回神,将“暂时停业”的牌子挂在外面,跟着走进去。
“您请坐。”
木千延坐在工作台旁边的真皮沙发上,四处看了看,入目皆是各类鲜花环绕。
脖子上的狗链被解开,言飞解脱般从木千延身上蹦下来,转瞬变成一位黑衣银发少年,面容扭曲地指着工作台后椅子上坐着的江知淮控诉:“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本猫这辈子都还没被人这样对过呢!我要——啊!木千延你个死老头你干嘛?你放开我!”
言飞正准备一爪子抓过去却被木千延中途握住手腕向后一翻。
木千延止住言飞的动作,对着江知淮嘿嘿笑道:“知淮,吓坏了吧?别怕!言飞这孩子不坏的。”
言飞嘴硬:“不,我很坏!”
江知淮惊奇地看着言飞:“原来你可以变成人啊。”
言飞嗤道:“那不然咧?”
江知淮摸着下巴,做沉思状:“你早说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