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鬼迷心窍被那个男人给害了,把这个家害了,都怪我。”
苏母紧紧抓着苏梨的手,被挽成髻的头发掉落了几根在布满泪水的脸上,平时端庄贤淑的形象荡然无存。
“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梨带着母亲坐到沙发上,茫然地望着她,想听她讲完。
陈家大院。
江景迈与季月蓉到时,天已经黑了下去。
“我告诉你,离不离婚,你都别想得到我季家一分钱!”
一进门,便是季月华尖锐刺耳的嗓音。
一旁的陈梓南被保姆抱在一旁不敢出声,陈梓南是季月华和陈健军看遍中医近乎五十岁而求来,所谓老来得子,取名陈梓南,即陈子难。
“姐”季月蓉手里提着某个知名品牌的包,加快脚步走向季月华,转头瞪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无所谓的陈健军厉声责问。
“季家供你吃供你穿,你哪来的脸在外面找女人,还是个野心勃勃企图掏空公司的女人!”
陈健军自二十几岁认识季月华,一个刚刚毕业的穷大学因为找不到工作而去酒吧当调酒师,怎料被季家大小姐季月华看上,两个月不到便结婚了,这对陈健军来说是天大的恩赐。
虽说这季家大小姐长得好,可惜那雷厉风行、处处逞强的劲,可不是能为一个男人所长期喜爱的,与季月华在一起的日子,更是低声下气,收起了一身情绪,长期以往,陈健军更是找不到男人的一点尊严和征服感,但却因不想丢了这豪门女婿的身份而一直忍气吞声。
近几年,季月华身体越来越差加上要分心照顾儿子,便让公司的主要事务都由陈健军来负责。
一得到喘气的机会,陈健军便开始发泄自己的情绪,夜总会,歌舞厅流连忘返。
只有在季月华以外的女人面前,他才觉得自己是个男人。
一直到上个月,季月华突然收到助理的消息。
“季总,陈副总近日似乎与一合作方公司女职员走的很近。”
得知消息后,季月华便派人跟踪了陈健军,而那名合作方公司女职员正是苏梨的母亲苏惠。
当时,陈健军已经在季氏给苏惠提供了一个工作岗位。
不久,季月华便查出了公司账目对不上,空了足足七千万。
钱自然是被陈健军挪走的,只是令苏惠没想到的是,自己一直仰慕的男人用的竟是自己的名字干坏事。
就这样,苏惠不仅背上了小三的臭名,还欠上了巨债,极大可能会去坐牢。
陈健军望着两姊妹,“我告诉你,季月华,我任劳任怨在你们季家干这么多年,你不拿出一亿我和你没完。”
说完看了眼站在大厅内的江景迈一眼,似是碍于江景迈在场,没把人得罪完便离开了。
听母亲讲完大致的事情后,苏梨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妈!”
苏梨绝望且失望的眼神看着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着。
“我一直都知道妈妈您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不容易,可你怎么能,怎么能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呢?”
苏惠慌乱之中一手抓住苏梨的手,“妈妈的错,妈妈的错。”一手捶着胸膛。
“可是梨梨,谁都可以怪我,你千万不要怪妈妈,妈妈这里会痛。”说着苏惠戳了戳心口的位置。
“妈妈被人蛊惑,一时大意被利用,欠下巨债,丢了工作,这七千万定是还不了了,若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梨梨你可千万不要恨妈妈,千万不要。”
苏梨摇了摇头,扑向苏惠,二人抱在一起泪流满面。
最后母女二人在一张床上入睡。
第二天一早。
苏惠便收到了季月华的电话警告。
“苏惠是吗,你这贱人,这七千万你若是不填完,就等着去吃牢饭吧!”
苏惠一阵慌乱扔掉了手中的手机。
“怎么了,谁的电话?”苏梨也刚刚才醒。
“是她。”苏惠看着苏梨又哭了起来,“是季月华,七千万可不是七十万。”
苏梨一阵叹息,“妈,你今天好好休息,我给你想办法。”
苏梨换好衣服,洗漱完便离开了。
“梨梨,你去哪儿?”
……
苏梨坐地铁到了南城大学。
在宿舍收拾东西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你好,哪位?”
“江景迈。”
苏梨一阵迟疑,他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你有什么事吗?”
低调奢华的办公室内,江景迈坐在办公椅上握着手机。
“我说过,你有事可以直接打我电话。”见手机那头迟迟没有回应,男人剑眉微皱补充道,“包括你母亲的事。”
“什么?”
苏梨拿着手机,不敢说好,也不敢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