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顾燕姿面前，卑微得像只走投无路的大狗狗，一点儿也不介意被顾燕姿打。

反而心疼地抓住她扇巴掌的那只手，轻轻吹了吹，“疼不疼？”

顾燕姿又气又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瘪着嘴骂了句：“你有病！”

每次都是这样被他骗！

她暗下决心，这次千万不要上当，不管怎样，她心里非常不爽。

明明是件很正常的事，她也能找到理由说服自己，但就是觉得难受，没由来的难受。

她想不通，也不明白。

多年以后，她突然因某事而想到此情此景才恍然惊觉。

原来暧昧在此时就已经滋生，暧昧容易让人委屈，荷尔蒙使人失智。

而她在此时已经开始泥足深陷，狠狠地栽在他身上了。

四目相交，他眼底流转着难以言说的懊恼：“好好好，我有病，我神经病，精神病，痴心妄想症，害得燕燕生气了还不知道怎么哄的病，所以……”

他顿了顿，抬眸，眼底水光熠熠：“燕燕医生能不能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