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桑家嫡子早夭,所以桑濯虽是庶子,却极得宠爱,这也养成了他好高骛远,不学无术的毛病,甚至还学人家去起了青楼,十日里倒有五六日在青楼厮混。
桑家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就想他考个功名,但桑濯早已荒废了学业,又哪里考得上,桑家就打起了贿赂主考官的主意,替他弄了一个秀才的功名。
颜氏若是嫁给他,与跳进火坑有何异?母后竟还说是对颜氏的补偿,这话岂不可笑?”
陈太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只手紧紧攥着腕间的檀木手串,丝线被扯得紧紧绷起来,随时会断裂。
她没想到周帝竟会对桑濯的事情了如指掌,这么一来,自己刚才那番声情并茂,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周帝看出她心中的疑惑,微笑道:“儿子这些年为了修练长生之道,确实有些怠慢了朝政,但该知道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前阵子京察,祈容就查出了那个收受贿赂的主考官,并且抓拿下狱,只是因为涉及学子众多,再加上这段时间天灾人祸,突厥逼境,所以还未公开查办。”
陈太后强装镇定地道:“竟有这样的事吗,哀家……不知道。”
周帝敛起嘴角的笑意,一字一字道:“母后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