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早地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为女配容婳挡的刀。
死在她怀里,致死都没能让容婳认出他的身份来。
容婳思忖片刻。
单就冲这张脸。
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动一次心。
容婳垂下眼帘:“肃肃,我真是败给你了!”
裴肃脸色一喜:“那你,我……”
“给我点时间!”容婳侧身捧着他邪魅的脸:“宴瑾溪再怎么说,都是父皇亲赐的婚,他背靠丞相府,冒然把他下堂了,丞相府不会善罢甘休。”
“只要你心里有我,等多久我都愿意!”
“你做梦!”
瘖痖的嗓音突兀出现在门口。
男人阴鸷闯进来。
“宴瑾溪?”
容婳头皮一麻。
夭寿啊!
火葬场了!
这气势汹汹的模样,是听完了?
后面的手下连忙负荆请罪:“大少爷恕罪,是属下没拦住驸马爷。”
不慌不慌。
冷静点。
他们不过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宴瑾溪有什么资格责问她?
“劳烦裴大公子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您是要介入我跟公主的感情吗?”
“非也!”裴肃一抹白衣,邪魅倾城:“我自会向陛下请旨,嫁入公主府。”
说介入,是亵渎。
“将军府的公子甘愿做一个没名没分的?”
驸马爷是他的。
裴肃嫁进来。
不就是个无名无份的。
“名分统统都是身外之物,只要可以天天见到婳儿,名正言顺地跟她在一起,我都不在乎。”
“……你休想!”
宴瑾溪额头爆出青筋。
大手握住容婳的皓腕。
容婳站在中间。
另一只手被裴肃夹住。
两人谁都不松开。
她仿若夹心饼干。
修罗场来的不要太快。
“够了!”
容婳比宴瑾溪还要理直气壮:“宴瑾溪,你不要再闹了!”
宴瑾溪讶异望着她:“你……你说我在闹?”
“丢人丢到将军府了,你不要面子本公主还要!”
她扫过两只大手:“给本公主松开!”
裴肃松开他。
宴瑾溪愣了会儿。
也松开。
容婳脸色苍白:“裴肃,本公主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等本公主消息!还有……”她抬了抬胳膊:“谢谢你的救助!”
裴肃皱起眉:“永远不要跟我说这两个字!”
“……”
他指腹抹掉她唇边的蜜饯:“太生疏了!”
明明是一个稀疏平常的动作。
配合他的表情。
显得分外暧昧。
宴瑾溪看见,拳头捏地咔嚓作响。
“放开他!”
终是没忍住。
一拳头挥了出去。
裴肃也不是吃素的。
不存在还躲不过一个病患。
侧身。
宴瑾溪的拳头落空。
赤红眼眸,还要继续。
“宴瑾溪,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宴瑾溪颓废地抬起视线。
似乎难以详细,她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伤口被扯到,有些痛。
容婳不动声色地拧起眉:“回去吧,别再给公主府丢人了!”
转身,率先离去。
宴瑾溪默默地跟在身后。
“容婳!”
一个男人拂开落败的宴瑾溪,将手里的药交到她手里:“别忘了擦药,手臂切记碰水,不要用力。每天记得换药。”
“嗯!”
宴瑾溪死死盯着他们交握的双手。
眼瞳里仿若癌细胞扩散的阴翳。
望着二人离去。
裴肃唇角扯起一抹满意的笑。
“替身终究是替身,做不了真。”
男人一点点合拢拳头。
仿若在抓住什么。
如今,
他回来了。
属于他的东西,都将物归原主。
马车里。
宴瑾溪想坐上来,被他喝了下去。
“本公主偶感不适,驸马还是骑马吧!”
宴瑾溪捏了捏拳:“……是!”
……
“你们看到了没?驸马是一个人骑着马回来的。”
“听跟着的丫鬟们说,本来驸马想上车,结果被公主愣是给赶了下去。”
“公主不会这么狠心吧?驸马可是中了一箭,偏移一点点就小命不保了!自己的伤都没好好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