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一声怒骂后,随即听到了玻璃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你算个什么?我生你出来,供你吃供你喝,你现在都18岁了,不找婆家也就算了,你还想干嘛?!”
“我……我只想上学。”刘一宁抽泣地说着。
刘母用食指狠狠地戳着刘一宁的脑袋,说:“你个女孩子,又生活在大山里,还想学习?简直白日做梦!”
刘母扯着刘一宁的衣服把她拽到门口,双手用力推了出去,“快去!地里还有活等着你干呢!干不完别回家!回来也没饭吃!”
门“哐”的一声被人关上。
刘一宁仰望天空,用手轻轻地擦拭了一下脸颊,微微一笑……
她什么都不说,不是不会说,而是不想说:
她没有钱,没有权力,没有能力。她无法在没有父母的情况下,来满足自己的欲。
学习,对她来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大事,是可以让她放弃一切的大事。可惜,她还是做不到……
刘一宁来到地里,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快看!快看!”
不远处驶来一辆大奔,人们都在纷纷议论,只有刘一宁埋头苦干——她若不抓紧时间,她就真的会没饭吃。
中午十二点到了……
刘一宁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地走回家。
“让一让!让一让!”一位骑着单车的男生冲着刘一宁呐喊,想让她让一让道。
刘一宁过于疲惫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直到男生差点撞到她,她才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聋啊!”男生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这个男生叫乔林,是乔氏集团(乔氏集团有限公司,一家搞房地产,外贸,医疗设备的公司)的二公子。
刘一宁刚想说话,乔林就转身离开了……
刘一宁微微叹了口气,看着脚下的污泥之路,眼神暗淡无光。
她继续拖着自己丧尸般的身体,坐在充满泥泞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等等,等等!”突然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刘一宁停下脚步,回头一看,竟是位年轻小生,虽穿着土气,却不失风度,气宇轩昂。
这位年轻小生便是乔家大公子乔木。
其实,今天的那辆大奔就是他们家的,他们今天来接这位大公子,准备让大公子回家继承家业。
“姑娘,我刚才听见我弟弟说你了。我先替他道歉,对不起。”乔木诚恳地道歉,并深深地鞠了一躬。
没错,这就是教养。
不管我们出生在何地,都是需要教养来衬托的。
刘一宁仔细地打量着身前这位谦逊少年,她浅浅一笑,脸上的酒窝在阳光照射下竟将之前的黯淡之色略有所减。
乔木低着头,不敢抬头相望。
刘一宁什么都没说,只是“嗯”了一声,就转身离去。
那一瞬间,刘一宁仿佛被治愈了,她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温暖。
乔木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他心中有了一丝悸动,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一天天的,什么都不干!你知道干嘛?!”
“你……你……”
“还说!”
刘一宁从门缝中再一次看到刘父对刘母的施暴,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哭声。
十八年了,从刘父刘母结婚到现在刘一宁一直都在家暴生活中苟且偷生。她无从选择,母亲的懦弱配合着父亲的残暴,让她一次次地陷入绝境,她在深渊又在仰望深渊。
刘一宁看时机差不多了,就悄悄地推开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爸妈,我回来了!”
她只能靠这种乞讨方式,来请求父母不要将自己饿死。
饭后的她只能若无其事地继续下地干活。
她干着农活,忽然脑海中飘过那位谦逊且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乔木。
在她走神的一瞬间,竟被田间的毒虫叮咬,直到感觉到有些天旋地转时才知道自己的手已经肿成猪蹄的样子了。
她三步两晃地走向小诊所,她是一位要强的女孩,人越是关心她,她越是坚强,不想让任何人去帮助她。
就在此时,乔木突然喊住她,刘一宁一晃神就晕倒在地。
乔木快速冲向前,扶起刘一宁,将她公主抱起,送往小诊所。
待刘一宁醒后,他凑上前赶紧慰问:
“你还好吗?”
刘一宁一脸懵地看着眼前为她紧张的男人。
“我叫乔木。很抱歉,我不应该喊你的,对不起。”
乔木充满歉意,很害怕这位在床上虚弱的女孩会生气。
刘一宁摆了摆手,声音微弱,有气无力地回答:
“没事。”
“呦!我看看!哦~原来是我的哥哥在会农家妹妹啊~”
乔林满口的俏皮话,让他面前的这两位都很尴尬。此时此刻,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