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倒也不是。”

“你这灵根，好像是空的。”

“？”

什么叫灵根是空的。

明明每个字她都认识，怎么组到一起她就听不懂了。

灵根还能有空的吗？

就…类似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空有一个壳子，里面啥都没有？

灵根：我有了，诶，我装的。

“就是，你现在，可以说，是一个废灵根。”

焉行斟酌再三，还是缓缓的说出了真相，

心里却又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若是费灵根的话，魔种有没有在体内，或许也不成什么问题了。

费灵根就没法修炼，没有办法修炼就不能滋养魔种，

那一切便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莫？”

“废灵根？！”

“废灵根？？？”

聂书仿佛被五雷轰中，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废气吧啦还不容易爬到了山顶，

现在告诉她她是废灵根，没法修炼？？

老天，就，就可着她一个人祸害是吧？

“丫头你费力爬上来也不容易，要不然便留在这多待几日，我让弟子给你收拾间屋子，等你休息够了，再下山回家吧。”

焉行苍老慈祥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还得再观察几日，若是确保她真的没有什么问题，那便能放心让她下山了。

“下…下山？”

“你放心，我们有下山的阵法，你不需要自己爬下去了。”

大概是聂书脸上的错愕太过明显，焉行再次开口安慰。

“……”

她知道，那个下山的阵法她已经踩了不下四十次了，新来的弟子里面，没有人能比她更熟悉下山的阵法了。

但是，这次她是绝对不能下去了，

好不容易爬上来，还得做任务，这若是下去了，八百年才能见凤休一面，

等他修炼化神的那一天，自己也到了该say古德拜的时候了。

所以，她绝对不能下山！

“宗主，能不下山吗，让我留在这里，学习武功，就算不修炼也行。”

“不然我一个弱小女子，在回家的路上连自保能力都没有，会有危险的。”

“……”

看你斩杀幻鼠的时候也挺凶猛的。

“我来的时候是同别的道友一块来的。”

“现在若是让我一个人回去，我会害怕的呜呜呜”

“……”

焉行看着几句话之内眼泪便呼啦呼啦往下流的聂书，长长的胡子微微抖动，有些苦笑不得，

他错了，根本不是和灵俞如出一辙，

而是比他更胜一筹。

“届时，我会让玄天宗弟子一路护送你回去的，

“你不必担心。”

？

送回去？

那可不行。

聂书闻言表情一僵，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更加凄惨，

“其实，我说实话吧，宗主，”

“我家早就被山匪洗劫一空了呜呜呜”

“我的亲人，也早被他们杀光了。”

“我此番上山就是为了拜师学艺，好替我死去的亲人报仇血恨！”

“求宗主一定要收下我！”

“修行之…”

“呜呜呜，我可怜的爹、娘、大舅、二舅、三叔三婶、四姨、四姨夫、五哥、六弟、七爷爷、八奶奶们啊……”

“书儿不孝，书儿没本事，没办法替你们报仇了呜呜呜”

“……”

少女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一大把，整个人侧趴在地上，眼睛已经挤成了了一条缝，

像极了被踩着尾巴的……后山的猴子。

焉行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忍直视，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

妖魔鬼怪快离开，

妖魔鬼怪快离开，

“宗主呜呜呜，求你收留我。”

“修行之人最忌仇恨，你心中有恨，是不适合修行的。”

焉行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诶，”

“好，那我不报仇了，我都听宗主的。”

聂书闻言哭声戛然而止，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乖巧的站在焉行身侧，如果不是脸上残留的水痕，很难想象到几秒钟之前她还在嚎啕大哭。

“？”

焉行的表情再一次绷不住了，

他知道刚刚什么山匪做恶都是她编的，但这情绪转换未免也有些太快了。

“宗主，我可以做饭洗衣打水烧柴，”

“我绝对不会在这里白吃白喝的。”

“就让我留在这里吧。”

“你…”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