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肥依然在念念叨叨:“做妖就像做人一样,要有仁慈的心,有了仁慈的心,就不再是妖,是人妖。”
他握着余浩的手,眼睛紧闭,默默为他祷告(念经)。余浩感到额头有些难受,上面叠了一条湿漉漉的毛巾。
“别念了,我这个人连对着我妈说‘老妈我要帮你泡脚’都做不到,你还指望我会谢谢你,还拿那么珍贵的水资源帮我敷额头。”余浩有气无力地说。
“没拿水,用的是尿。”谢肥幽幽地说。
“你逗我!”余浩浑身一激灵,他把那条毛巾扔了,狂擦着额头。
“你终于醒啦?”谢肥被他吓了一跳,拍起手欣喜地说,“我还以为你都不行了,半天了都你晕到现在一直对我说胡话,问我你头顶上的那东西是啥,我一直跟你说是尿,你就在那里哦哦哦哦哦,哈哈哈哈!装的其实就是水,我都有点舍不得给你用。”
看着谢肥开心的笑容,余浩感到自己的身体回来了,他晃了晃全身酸软的骨头,站起身想伸个懒腰,谢肥一把给他摁了回去。
“回去,我怀疑你刚刚爆炸时撞成了轻度脑震荡,千万别乱动,至少保持七天躺床上。”
“七天?你逗我,我睡了多久?”余浩感到不可思议。
“晕了一天了都,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你就好好休息吧。”谢肥笑着说。
两人对视了一会,余浩缓缓开口:“收集到水了么?”
“收集到了一点......”谢肥支支吾吾起来。
“天台上那些菜呢?”
“大......部分都活下来了。”
余浩知道谢肥在撒谎,因为他根本没有撒谎的习惯,一说就会结巴,豪仔说谎好歹只会脸红,谢肥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说谎。
“我我我去弄点吃的给你哈。”谢肥知道自己瞒不过余浩,他慌忙掩饰住脸上虚假的笑容,帮他盖好被子小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