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青璟。
“啊!”师青璟怕是用了全身的气力吧,推得雎妍浑身都痛,是真的痛。
那边师青璟搀扶着楚云缓缓地起来,楚云矫揉造作地看着雎妍,口中念念有词:“师叔母,我不是故意的,我和小师叔没什么关系。”
听到小师叔三个字,师青璟的脸色不太好,顾及着怀中人的受了伤,他才忍下来没说什么。
对着雎妍他可就没这么好脾气了:“你刚刚在干什么!害得楚云受了伤也不道歉,小师叔带回来的女人就是这副德行吗?”就这还要带上谢酬州,谢酬州怎么他了?雎妍纳闷得很。
……雎妍仍伏在地上没有起来。
师青璟看面前的女子一声不吭,死不悔改,没好气地伸出脚。
不是吧,这妖兽一点风度都没有的吗?他要踢我!雎妍算是服了,谢酬州怎么还不到。
师青璟蓄力,正要出脚,一柄银剑迎面袭来,他召出命剑抵抗。
“破。”清冷的男声传来,师青璟被摔落在地,好不狼狈。
是谢酬州到了,他搀扶起雎妍,理了理她的头发、衣饰,心疼地将她搂在怀中。
雎妍顺势倒在谢酬州怀里,左手在袖子里摸索着什么。
虽然刚到,师青璟又是一副质疑的口吻。但谢酬州和雎妍结了契,知道小精灵没什么攻击力,不可能伤害旁人,更没有动机。倒是这二人,咄咄逼人,心怀不轨。
“小师叔,您这是做什么?”楚云泫泪欲泣,奈何谢酬州不吃这招,或者说不吃她这招。
“你自己知道。”谢酬州怒目。
楚云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谢酬州怎么能这样对自己说话?她连连后退,作西子抚心状,远远看去倒真像是谢酬州怎么了她。
紫竹林本来就不是个僻静的地方,或者说楚云压根没想找个静处,越来越多的弟子聚集过来。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一个姗姗来迟的男弟子看着这诡异的场面好奇得很。
“要我说啊,定是楚云师妹被欺负了。”楚云在内门的名声一向不错,还一副被打击惨了的模样,一时间倒真有不少男弟子为她叫冤。
润秋刚出炼器堂却没见到雎妍,被人群推到了紫竹林,一看这场面,心想楚云真是会演,在哪里都不耽误她演戏,她可不惯着她,润秋扬声:“小师叔和雎妍姐姐能和她有什么矛盾,要跌分的来找她麻烦?”
雎妍一瞧,润秋这丫头可真靠谱,虽然楚云可阴不了她,见铺垫的差不多了,雎妍面露伤心地开口:“这位道友,真的是我伤了你吗?”
楚云没回答,只缩在师青璟怀中不停地抹着眼泪,看得师青璟连连皱眉,心疼得很:“你这毒妇,还有什么好说的,不是你推的,难不成是云儿自己跌倒的?”
这蠢货还真是说对了,可不就是她自己倒得嘛。
周围的这些弟子可不知道前因后果,大概在他们眼中真是雎妍和谢酬州欺负后辈。
雎妍适时地将自己的左手漏了出来。
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有着可怖的一个硕大的蛇牙齿印,谢酬州的怒火就像火山内炽热的岩浆,马上要喷涌而出。
雎妍连忙抓住他的手腕,示意。谢酬州这才按耐下来,忍住脾气才没将那倒打一耙的两人掀飞。
润秋眼尖,远远地就看见了,她快步上前,心疼地抚慰雎妍。
确定雎妍还好后,高高地举起她受伤的左手,给周围的人看。
“天啊,这么深的口子。”众人不住惊呼。
楚云见形势不对,想要辩解,雎妍可不会给她机会。
“这位道友以我道侣的名义约我前来,我却没见着你们小师叔,我便想要离去。谁知突然窜出一条蛇,原是避得开的,谁知道…”雎妍没继续说下去,眼睛却湿润地望向楚云的方向。
人的脑补想象力是很强大的,在这一点上,修真者与凡人没什么不同。
“所以是楚云她为了躲避蛇而自己故意倒在了地上,却连累得师叔母被蛇咬了。”
“啧啧啧,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没想到我们的师妹竟然是这种人。”好些男弟子在旁边哀怨,直呼自己被平时的楚云骗了。
有些聪明的弟子说着马后炮:“我早就看出这人矫揉造作,我们修真者哪有那么脆弱。就她整天像个弱柳扶风的凡人似的,偏偏抢红焱莲又积极得很,半点不见柔弱。哼,也就是你们看不出。”
楚云哪里受过这样刻薄的议论,脑袋一转直接晕了过去,自己先前做的事算是白费了。
师青璟就更别提了,见风向往雎妍那边倒,他早就想溜了。甚至于是对楚云也有了怨怼,她非要针对雎妍干嘛,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搞臭了自己的名声,还连累了他。
灰溜溜地抱着假晕的楚云离场。
还有些弟子担心楚云二人破坏雎妍对他们天衍宗的印象,连连解释:“师叔母,天衍宗弟子都很耿直的,就是有个别的烦人精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