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好啊!龚先生和老婆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孟小先生,老婆子无话可说了。你就算问得再多,我也不能说了。”
“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真相。”
“走吧,老婆子我就不送了。”
阿姆笑过之后似乎有些疲惫,孟淮正想着去搀扶她,闻言也只能作罢。
既然婆婆都已经赶人了,他确实也不好再过多逗留。
眼前的老婆婆虽然声称她看重他,并且看起来表现得也比较亲和。
但是孟淮不会忘记,在他了解中,这个老婆婆可是个能亲手送自己四个孩子去死的狠人。
想想看,她能活过二十岁的原因。
她在四年时间里生下了四个孩子,并且将这几个不过幼龄、还在牙牙学语的孩子送进了战备军。
不管她是用什么手段送进去的,单说心狠手辣这一点,就绝对不可小觑。
还有非常值得疑惑的一点是,为什么四个孩子死后,阿姆是他们存世的唯一亲人?
孩子的父亲去哪了?
曾经那一块公民勋章,使阿姆得到了超脱于一般人的待遇。
除非严格要求致死的法律,一般都不会都阿姆产生太大的影响。
她也因此获得了一些超然的地位。
然而在块公民勋章的背后,存在着多少血腥的故事,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次拜访,虽然验证了很多东西,但却并没有得到他最想知道的答案。
刚刚他问阿姆婆婆,为什么下三区的居民都这么冷漠,却只得到了一个示意闭嘴的动作。
而后不等他继续过问,阿姆已经将话题转移到了其他方面。
他知道她不想说,又或者不能说,因此只能作罢。
但因为阿姆的反应,他也同时确定了内心的猜测。
周围人的态度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这背后一定存在着一个惊天大秘密。
或许,知道了这个秘密,就能明白龚先生和阿姆为什么对他另眼相待了。
孟淮知道,在阿姆婆婆已经明说要赶人的情况下,已经没法再问出更多机密性的问题了。
但是,在时局这么动荡不安的情况下,他还不知道自己下一次来要到什么时候,当然不能放过任何一点得到知识的机会。
于是,他暗暗憋气,令自己大脑充血。
直到感觉到脸颊微微发红,他才停下来,作出一副羞赧不好意思的表情。
“阿姆婆婆……我知道的确是有些冒昧了,但是,我还想再问一个常识性的问题……您看……”
似乎是见他脸颊通红的模样有些心软,又或者阿姆的确对孟淮颇有好感。
她没有说话,沉默着示意他继续。
“婆婆,我想知道,到底什么是精神污染呢?它真的没法治愈吗?又或者,真的有像龚先生所说的可以使精神污染值不再上涨的方法吗?”
连续的几个问题,却都是集中在对精神污染的认知方面,而且也确实称得上常识性的东西。
阿姆婆婆似乎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回答道。
“你问我关于精神污染的问题,倒也确实问对了人。”
“除了老李头,恐怕你认识的这些人中,也没有能像我一样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的人了。”
她嗓音极度沙哑,说话又沉又慢,一字一句都像是对听众的折磨。
“你要了解精神污染,首先就要谈到诡兽。”
“为什么要称它们诡?自然是有诡异、奇诡的意思。”
“拿红叶巨兽举例。”
“这是一种人类根本无法探知它大小的生物,会定期地出现在荒星上的任何地方。比如它在福克州,就是定期出现在每年一季度。”
“只有在夜晚凌晨四点三十九分来到特定的地方,并且沾惹上红叶酒会邀请函自带的红叶兽气味,才能够见到它。”
“没有人见过红叶兽的真身,只知道它控制着很多傀儡,每一个傀儡都可以伪装成一个船家模样。”
“这些傀儡在凌晨四点三十九分出现在福克州不同地方,特意接引酒会的客人。并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收取十张一百面值的福克币。”
阿姆淡淡地讲述着,浑身罩得严严实实,看不清任何表情。
然而孟淮却大吃一惊,内心涌起滔天巨浪。
‘收取十张福克币?!’
可他当时分明是交了十指魂石!
他原本也以为是缴纳福克币,但是对方不收,最后无奈,只能强忍着肉疼,给了魂石。
他还一直纳闷,为什么龚先生没有提到这过分高昂的过路费。
心中一直有疑问,却也没机会直接问出来。
而眼下,在他本就对阿姆婆婆心有忌惮前提下,就更不可能直接问出来了。
他只能将疑问隐藏在心里,表面不露声色,依然佯装淡定,侧耳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