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健沉吟许久，还是忍不住给华复生打了个电话。

“方先生，过年好。”

方健呵呵一笑，道：“华先生，过年好。”

他顿了顿，非常直接的道：“华先生，上一次给你们的东西，有用么？”

“有，非常有用。”

方健沉默了一下，道：“可是，据我所知，在我们的海域中，依旧还有一些外来货在活跃着啊。”

华复生沉默了片刻，突然道：“方先生，您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是，我有两个坐标要发给你，你不妨看看。”

方健挂了电话，将两个坐标发了过去。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半个小时之后，这个保密手机响了。

华复生的声音从手机中响起：“方先生，谢谢您的信息。但是，这一次我们不打算驱逐了。”

“啊，什么？”方健瞪圆了眼睛。

“上一次驱逐之后，漂亮国内掀起了一场大扫荡。我们一直担心，会对某些同志，造成影响。”华复生沉声道：“不过现在，我们放心了。”

“啊？”

“我们已经讨论过了，不能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让有心的同志，陷入危险当中。”

方健磕巴着嘴巴，这一刻的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华复生又道：“而且，您这一次提供的两个坐标，其实我们都有监控。”

“什么？”

“它们的声纹信息已经收录在我们的信息库之中，所以，当它们进入南海之时，已经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了。”

方健瞪圆了眼睛，道：“既然你们知道，为什么不驱逐？”

“方先生，其实有些海域，是我们特意开放的。”

“为什么？”

“有些地方，我们需要他们过来。只要他们在我们的监控之下，放一些外来货过来，并不是坏事。”

方健眨了几下眼睛，对于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但是，转念一想，他已经是心知肚明了。

不得不说，自己只是考虑了第一层。

但是，人家却连第二层、第三层都考虑进去了。

现在放开一些海域，让你们大摇大摆的逛着吧。

没有事情也就罢了，万一……

那时候，就会有着无数文章可以作了。

甚至于，可以通过他们，传递一些想要让他们知道的信息！

想了想，方健道：“华先生，既然是这样，那你们上次？”

华复生沉声道：“我们只欢迎那些受到监控的目标，但是，对于不受监控的目标，就必须要进行最为严厉的打击了。”

方健这才恍然。

那么，自己是不是要把所有外来货的信息都提供给对方呢？

方健想了想，终于忍了下来。

因为他实在是无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些信息的。

华复生继续道：“方先生，我们希望，你们就算是提供信息，也要在做好自身保护的前提下进行。你们的每一位同志，都比一个坐标，一次驱逐行动，更有价值。”

方健嗯嗯了两声，脸色有些尴尬。

幸好，这里是自己的卧室，没有其他人。

放下了电话，方健又是无语，又是感激。

原来，国家卫士们并不是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而是有着更为深刻的考虑。

不过想想也是，潜艇这玩意潜藏在大海之中。

究竟发生了什么，人们也不知道。

这并不像是航母等军舰，目标巨大，想要隐瞒也瞒不了。

那么，类似于暗战这类的事情，似乎也就剩潜艇可以玩一玩了。

算了，这东西以后还是少插手吧。否则的话，万一打乱了人家的计划，那就是帮倒忙了。

躺在床上，方健无聊的开始刷起了新闻。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最近突然刮起了一阵节约用水的风。

无论是厚博，还是痘印，或慢手，上面都有人在科普，水资源珍贵，希望大家尽可能节约用水的信息和短视频。

方健刷了片刻，就看到了好几条。

眉头略皱，如果说这些都是自发的行为，方健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但是，什么人会那么空，组织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电话铃声突然再度响了起来。

方健一怔，拿起了那个保密电话，瞄了一眼之后不由地一怔。

竟然是刘振国老先生。

他打电话来干什么呢？

“喂，刘老，新年快乐。”方健笑眯眯的道。

“小方，新年快乐。”刘振国的声音中，有着浓浓的喜悦，“小方，你最近有没有空啊？”

“啊，什么？”

“如果你有空，来一趟大西北吧。”刘振国的声音洪亮而有力，“我们的第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