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没法揣着明白装糊涂，陆总也是生意人，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道理。”

樊氏集团就是樊允歌的底线。

电话另一头陷入长时间的沉默，樊允歌刚准备将电话挂断，又听到陆城堃低声乞求，“允歌，我只是让你早点儿离开霍远琛，你迟迟下不定决心，我只是想帮你。”

“多谢陆总好意，不必了。”

至少霍远琛不会背后耍阴招。

不给陆城堃再狡辩的机会，樊允歌下一秒就结束通话。

樊允歌先前联系宣发布在十点召开线上发布会，此时还有不到半小时的时间。

她将翻涌的情绪压抑住，把手机静音，随助理去会议室做会前准备。

陆氏集团。

总裁办气氛压抑，助理站在办公桌前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不是说都处理干净了么，这些东西哪来的？”

陆城堃平日含笑的眸子此刻尽是冷意，助理舔了下干涸的唇，磕磕巴巴道，“可能是对接的人出了问题，我这就去核实。”

“不用了。”陆城堃双腿交叠，声音里散发着冷气，“马上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助理脸上满是惊慌，“陆总，再给我一次机会，下一次绝不会再有同样的事发生。”

陆城堃突兀地笑起来，助理却脊背发凉。

“我给你机会，谁又给我机会？”陆城堃按压眉心，将手边一叠文件扫落，“滚！”

助理战战兢兢的后退半步，朝陆城堃弯腰后急匆匆离开。

陆城堃从散落一地的文件上踩过，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高层林立的大楼。

不过是利用而已，为什么他的心却隐隐作痛。

线上发布会准时开始，樊允歌一改往日穿衣风格，宝蓝色的西装外套搭配同色系的格裙，衬衣选用浅鹅黄色，秀发垂在胸前，衬得她肌肤白皙，红唇诱人。

樊允歌在镜头正前方坐下，朝镜头笑着挥了下手。

陆城堃透过屏幕看着樊允歌美艳动人的脸，心底一阵悸动，当即拿着车钥匙下了楼。

“大家上午好，今天召开发布会主要宣布两件事……”

樊允歌将之前和设计部开会时所说的话精简一遍，又宣传了一遍国风季，最后结尾处才抛出重磅消息。

“即日起，我将加入设计部，共同参与评选。距离网上投票系统开放还有五天，届时还望大家多多参与……”樊允歌明媚的笑容定格在最后一帧。

对面有人朝她打了个手势，樊允歌才舒了口气，活动一下发僵的脖颈。

助理小跑过来，俯身在樊允歌耳畔低语，“樊副总，前台打来内线，有位自称陆城堃的先生找您。”

樊允歌眉心一跳，心道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我知道了。”

樊允歌乘专用电梯下楼，门一开就看到倚靠在前台前，与职员笑语晏晏，打成一片的陆城堃。

“我等的人来了，改天再聊。”

陆城堃走向一旁的休闲区，自顾自坐下，却发现樊允歌依旧站在原处。

“允歌，你穿蓝色也很好看……”

“我还有工作要忙。”樊允歌冷声打断。

“我们谈谈好不好？”

两人一站一立，引来一楼职员的视线。樊允歌无法直接叫保安将陆城堃赶走，只能耐着性子坐在他对面。

“对不起，允歌，原谅我好不好？”

樊允歌望着陆城堃微微出神，或许男人就是善变的，她总是被他们的表象所迷惑，不管是他还是霍远琛。

“给傅昀哥道歉。”

“可以。”陆城堃懊恼，“允歌，是我当时太心急，他带给我的危机感太强，我不想失去你。但是我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樊允歌无奈，“陆先生，你这样只会给我带来困扰，如果你诚心和我交朋友，没问题，但只能是朋友，和霍远琛扯上关系的人，我都不想多接触。最初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不要想着利用我对付霍远琛，他根本不在乎。”

不，他在乎，陆城堃在心底否认。

如果霍远琛不在乎，又怎么会将证据发给他和樊允歌。如果真不在乎，霍远琛只会放任樊氏沉沦，再给它最后一击。

当然，这些话陆城堃绝不会说给樊允歌听。

“能当朋友也好。”陆城堃朝樊允歌扯出笑容，“我会让你看清我的真心，樊设计师加油，我会准时给你投票的。”

陆城堃没再逗留，径直离开，倒让樊允歌有些意外。

公司还有一堆事排队等着她去处理，樊允歌将多余的情绪抛到脑后，回去之后迅速投入道工作中。

快要入秋了，樊允歌将参评的设计基调定为暖色调，有了大致方向，脑中灵感倾斜而出，再从案台上抬起头时，窗外繁星点点，天已经黑了。

樊允歌离开办公室时，正好撞上正准备离开的陈晚凝。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