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楼顶看看吧！”

秦朝歌的话声落下，两个女人和他一起，绕开尸体来到小楼正面，跨进大门从楼道来到楼顶。

楼顶上面许多灰尘，长年经受雨水浸泡，加上近段时间太阳照射，已经起皮破裂翘起挺高，双脚踩在上面出现二次破裂，很难留下完整的鞋印。

铭记着尸体的位置，三人踩着起皮的地面，谨慎来到围墙跟前，居高临下看向尸体。

把围墙视为一条直线，如果有人跳楼自杀，一旦落在地上过后，不管直立着地，还是迎面着地，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身体将和围墙构成直角。

不是绝对直角，至少像是直角。

说得通俗直白一点，整个身体着地过后，脚跟将会朝向围墙。

观察杜小伟的尸体，不是脚跟朝向围墙，而是右肩和背部朝向围墙，尽管看上去有点倾斜，但是倾斜角度不大。

钟贞看出一点端倪，出于好奇开口问道：“杜小伟是侧着身子跳楼吗？”

李乐儿瞟了钟贞一眼，试探性的问道：“你发现什么情况了？”

“站在我的立场分析，不管任何人跳楼，都是面向前方跳下，按理说落地过后，身体和墙体构成直角，才是合情合理的着地方式。”

“你说这话一点不错，但是下面有堆石块，左高右低倾斜而下，就算面向前方跳楼，如果先是右脚落在石块上，出现骨折的同一时刻，身体自然倒向右边，右肩和背部朝向围墙，完全属于正常现象。”

钟贞的嘴角扬起，原本打算说点什么，考虑到李乐儿没有说错，却又想不出合理的言辞。

关于钟贞的一举一动，秦朝歌完全看在眼底，有意无意抬起手臂，手肘放在她的肩上：“小姐姐，你的推测没错，推翻李队的推测。”

“我的推测本来就是对了，不过……”钟贞显得有点无奈，不知道怎么推翻李乐儿。

李乐儿甜美一笑：“朝歌，你来吧！”

秦朝歌想都没想就说道：“仔细观察下面的石堆，既然左高右低倾斜而下，如果有人面向前方跳楼，应该先是左脚落在石块上，出现骨折的同一时刻，身体自然倒向左边，左肩和背部朝向围墙。”

钟贞拍了拍手掌：“哈哈！朝歌说得对，李队怎么说？”

李乐儿耸了耸肩膀，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朝歌说得对，那我无话可说。”

秦朝歌抬起手掌，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小姐姐，如果我说得对，那就掏出笔记本，专心致志记录下来。”

“你说的话没有必要记录。”

“你说的每一个字，她都铭记于心，永远忘不掉。”

钟贞听出弦外之音，但是并不急着解释：“作为一名刑警，能力不足就要承认，只要高手说过的话，都要永远记在心里，有空的时候仔细斟酌，会对查案有所帮助。”

李乐儿搂住钟贞的肩膀：“你个小美女终于开窍了，以后会是一名出色的刑警。”

“过奖了，过奖了。”

两个女人自卖自夸的时候，秦朝歌完全没有注意，独自往右边走出几步，盯住围墙边的支架。

这是两根横向支架，间距四十公分左右，从围墙上伸向外边，长度约为七十公分，目测像是钢铁材质，两根电线固定在支架下方，然后延伸至小楼正面，从大门位置进入小楼。

这是两根固定电线的支架，很多小楼楼顶的围墙上都有，以前看来显得寻常无奇，今天看来倒是有点扎眼。

到底什么原因？

这是案发现场。

支架下面有具尸体。

秦朝歌的脑袋伸出围墙，看了看固定支架的墙体，盯住杜小伟的尸体，不知不觉像走神了，始终没有挪动一下。

李乐儿和钟贞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盯住秦朝歌。

秦朝歌盯住尸体，没有发现两束目光。

“两个美女望着你，难道你没感觉吗？”

钟贞的话声响起，秦朝歌眨了眨眼：“你们没有尸体的诱惑力大。”

秦朝歌这话说得……

两个活生生的美女，好像不如一具尸体。

钟贞瞪着眼珠子，气呼呼的问道：“尸体的诱惑力那么大，它告诉你什么线索了？”

“你告诉我什么线索了？”

“你……”钟贞一时语塞，气得直跺双脚。

李乐儿勉强一笑，准备当和事佬了：“你们两人别再斗嘴，朝歌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秦朝歌挪动两步，笔直的对着支架，望着尸体努了努嘴，提出一个奇怪的问题：“从尸体的位置判断，应该是从支架这里跳楼，杜小伟跳出去的刹那间，难道不怕挂在支架上吗？”

意识到秦朝歌话里有话，李乐儿微微皱起眉头：“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秦朝歌没有及时开口，伸手拍了拍两根支架：“看看两根支架，真的十分牢固，就算有人站在上面，也不可能摇晃一下。”

钟贞露出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