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瓦房外是片水泥地，由于荒废太久的原因，许多地方长着青苔，就算没长青苔的地方，水泥地面早已破裂，很难留下完整的鞋印。

秦朝歌观察周围一会儿，没有沿着来路返回，而是离开砖瓦房，站在一个三岔路口，聚精会神看向四周。

“接下来做什么？”钟贞的好奇心挺强，总在秦朝歌身边问东问西。

“你们看看这片斜坡，长着一片茂密的长草，还有两条小路通往公路，假如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发现关键线索。”

“这种地方能发现关键线索？”这次不是钟贞感到好奇，而是李乐儿觉得不可思议。

跟前这片宽敞的斜坡，长着许多茂密的长草，看上去没有任何玄机。

草丛中有两条小路，路面全部都是河沙，早已留下凌乱的鞋印，表明经常有人过来。

这种普通而又杂乱的草地，李乐儿真的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关键线索。

秦朝歌折断一片草叶：“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草？”

两个女人摇了摇头，似笑非笑望着秦朝歌，等他科普跟前的长草。

秦朝歌晃了晃手里的草叶：“这种草叫茅草，像是狗尾巴草，不过狗尾巴草处于花果期，既然没有看见狗尾巴，表明我的判断有错；无论这是哪种茅草，反正草叶非常锋利，就像水稻的叶子一样，只要碰到身上的皮肤，顿时就会出现痛感，稍不留心还会割破皮肤。”

“这么厉害？哎哟！”

钟贞根本不信邪，抓住秦朝歌手里的草叶，用力一扯割破皮肤，差一点就渗出鲜血。

“小姐姐，往后长点记性，不要胡乱使性子。”秦朝歌开心的笑了笑，顺势扔掉手里的草叶。

李乐儿挤眉弄眼的问道：“什么感觉？”

“有种火辣辣的痛感。”钟贞嘟起嘴唇，像在埋怨秦朝歌。

秦朝歌装作视若无睹，心思放在重要事情上：“你们沿着那条小路走上斜坡，全心全意观察路边的草叶，看看上面有没有人为的痕迹，比方说血迹、皮肤组织、衣服纤维。”

李乐儿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认为受虐者是从小路下来？”

“虐待狂带着那个受虐者，只能沿着小路走进砖瓦房。”

秦朝歌望着一片草丛，似乎看见当时的情形：“受虐者走在小路上，应该有过逃跑行为，惊慌失措冲进茅草丛中，并把虐待狂吸引进去，从而留下一点痕迹。理所当然，这种几率不大，但是为了查明真相，只要是有一点机会，我们都要尝试一下。”

秦朝歌的敬业精神，李乐儿是打心底佩服，随后不再多说什么，拉住钟贞沿着小路上前，专心致志观察路边的草叶。

秦朝歌同样没有闲着，独自走向另外一条小路，仔细观察两侧的草叶，希望发现重要线索。

仅仅上前十几米远，看见草丛中有点凌乱，好像有人快速跑过，弄得茅草东倒西歪。

秦朝歌耐着性子，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谨小慎微走进草丛，聚精会神观察草叶。

长达半个小时的观察，不管秦朝歌还是两个女人，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反而热得汗流浃背，坐在公路边的大树下，接二连三喘着粗气。

“痛吗？”钟贞伸出雪白的手掌，想要摸摸秦朝歌的手臂，却又觉得不好意思。

秦朝歌钻进茅草丛中，免不了会碰到草叶，一双手臂留下许多伤痕，其中几条伤痕渗出血丝，在汗水的侵蚀下自然会痛。

“受虐者被割下一块肉，还被虐待狂割了几刀，比起对方的疼痛不算什么。”

秦朝歌实在热得不行，就连T恤都被汗水打湿，干脆脱掉衣服光着膀子。

两个女人微微一愣，忍不住多看秦朝歌两眼。

“虽然我的身材挺好，但是用不着那么惊讶，毕竟以前你们看过了。”

想起以前监视秦朝歌，李乐儿尴尬的笑了笑：“休息一会儿返回支队。”

“暂时别回支队，先在这里坐一个小时，认真统计路过的车子。我统计开往左边的车子，你们统计开往右边的车子。”

秦朝歌掏出一个笔记本，写出货车、卡车、轿车、越野车、公交车……

李乐儿不懂弦外之音：“为什么要统计车子？”

“只有了解这段公路的车流量，我们才能做出针对性调查。如果这段公路车流量太大，很难锁定虐待狂的车子，这个调查方向算是结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秦朝歌的话声落下，两个女人不再说话，纷纷掏出笔记本，坐在树下统计车子。

整整一个小时，经过三人努力，统计结果出炉。

“开向左边的车子，总共达到四百零三辆，货车九十二辆，卡车五十八辆，轿车九十九辆，越野车八十六辆，公交车……你们统计到多少车子？”

秦朝歌报出一串数字，紧接着又看向两人，想要听听统计结果。

钟贞率先说道：“开向右边的车子，总共是三百二十辆。”

“我统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