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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故事

天舒这才知道,这妇女就是小乞丐秀颜的母亲。

秀颜母亲向着天舒道:“来客不要客气,请进屋来坐吧。秀颜,把买的酒菜摆好,今天就和恩主喝一点。我和他说说话。”

天舒散出神识,向秀颜母亲扫过,这时他惊讶的发现,神识被一个无形的力场给挡住了。秀颜母亲忽然转身“望”向天舒,天舒立刻感觉神识一迟滞,立刻收回神识。这是自己出山以来第一次感到压力,但又不是那种危险,所以天舒还是跟着她们进了铁皮屋。

一股发霉的味道混合着酸臭味扑面而来,换成别人一般会是没办法适应这屋里的光线的,天舒略一凝神,就看清了屋里的样子。整个铁皮房有几平方米,四面漏风,房顶吊着一个小灯,好像是节能那种带弯曲管儿的,墙上用木板连接铁皮的缝隙,用螺丝拧上的。一个大床上铺着厚厚的被子,占去了屋子的大半部分,靠门口一张很早学校淘汰那种木头课桌,课桌上供着一尊神像,认不出是什么,神像前面一个香炉,香灰很厚,估计是经常上香。课桌下有一个小桌子挨着课桌,像是街边老头下象棋那种小桌子,这是这个家里最像样的家具了。秀颜把它拉到屋子中间,让自己母亲坐在床头,床底下满满登登的东西里抽出一个马扎子,又拿过原本在课桌旁的一个马扎子,打开灯,把铁皮屋门关上。让猴子跳到床上,扔给它两个馒头,它就坐在床上吃起来。

秀颜将饭菜摆到桌子上,然后打开白酒,问天舒喝点什么酒,天舒不喝酒,秀颜于是用煤气罐给他用个铝水壶烧水。开了瓶白酒给母亲,自己开了啤酒。抽出方便筷子给天舒一双,让天舒吃饭。

天舒直到现在还是不知道秀颜将自己带来这里干什么。

秀颜母亲先吃起来,她大口的吃着饭菜,大口的喝着酒。皱纹堆垒的脸上泛出红光。她吃了几口,好像度过了饥饿感,然后对着天舒一笑。“孩子,秀颜能将你领到这里,一定是特殊的缘由。我来看看你。你吃你的。不用在意。”

天舒其实并不饿,但是不吃的话,又盛情难却。于是他压住自己的念头,开始吃起来。

谁知道这一开始吃,才发现这里做的猪头肉,烧鸡都是非常的美味,尤其烧鸡上带着的汤汁,更是一绝,不禁胃口大开,和秀颜母子一口气吃了个饱,又喝了点秀颜递过来的酒。吃的非常开心。心想,这样平常的饭菜,为什么味道会这样好,在萧家吃的饭菜虽然精致,但味道显然没有这个味道。

秀颜母子显然对天舒的表现非常满意。吃到一半,秀颜母亲已经喝掉了半瓶白酒,脸红的厉害,但精神明显变得更好。她对天舒道:“孩子,我已经明白秀颜为何把你带来,一定是小圣把你从人群中找出来的对不对?”

天舒道:“算是的吧,它抓住我不放。”

“你的身上有虎狼之气它反而不怕,按理说你身上的虎狼之气百兽都会避让俯首,但小圣可不是普通的猴子,它是灵猴,而且是四耳灵猴。”

“阿姨,什么是四耳灵猴?”天舒问道。

“百兽都是双耳,用来听五音六律,人间言语。而四耳灵猴的另外两只耳朵则可以听灵魂之音。听闻还有一种六耳灵猴,可听天音,地音和鬼音。”秀颜母亲答道。

“所以,它能够听出你灵魂的与众不同和强大,才留住你的。因为我给它的任务就是辩识灵魂强大的人。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天舒有些迷茫,他自己下山就是来找人的,怎么突然被别人找了。真是有些戏剧性。他听到秀颜母亲继续说道:“你可能会诧异,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你。”

天舒答道:“是的,我实在不清楚,这里是哪里,你们的身份是做什么的。”

秀颜继续喝着酒,眼中有泪光闪闪。他的母亲则叹口气,边喝酒,边给天舒讲了起来。下面是讲的故事。

我叫桑梦婷,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你看我现在模样是五六十岁的老人,其实,我的年龄只有四十一岁。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听我讲完。

在我年幼记事的时候,我们这里是一家国营的钢铁厂,那时候正开始改革。国营的时候,工人的地位和待遇是非常好的,我的父母是双职工,都在厂里上班。每天中午厂里管饭,我在家有奶奶带着,家里住着厂里分配的职工楼,虽然是筒子楼,但生活的很温馨,很有希望。在家里我们买了电视机,洗衣机,这在奶奶那个时候是想象不到的东西。

我后来在厂办小学上学,四年级的一天,父亲突然在厂里出了事故,等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母亲哭的死去活来,我从此失去了父亲和父爱。

母亲仍然在厂里工作,但厂子的运行随着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工厂还是按照老一套出牌,很快就走了下坡路,厂子里开始发不出工资,一部分人离开了,大部分人都在等着上级给予支持,然而支持没等来,等来的却是下岗通知。第一张里面就有妈妈的名字。

妈妈下岗后,并没有气馁,在第二天就开始拉着煤球卖,后来做了个液化气站,给人换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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