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叶落尘预料，新系统安装工作如期进行，听到通知的那一刻，预期落空的叶落尘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办，要不要将代码装进系统，叶落尘一时间犹豫不决。

闻墨轩就站在办公岛中央，四周一切变动都尽收眼底。叶落尘心急如焚，却也没有办法联络林渊，将笔记本电脑装进挎包，叶落尘走出办公室。

仅剩的参与新系统项目的4名技术人员都到了，但他们脸上看不到项目完成后的喜悦，只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凉。

闻墨轩说了一声出发，当先而行。

姚曼听到动静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刚好看到落在最后的叶落尘。看到姚曼，叶落尘眼神一亮，好似溺水之人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他将手机放在胸口，以防身后人看见，屏幕滑到微信界面，擦身而过的一刹那，叶落尘嘴唇翳动，无声地吐出林渊两个字。

叶落尘相信，以姚曼的聪明，一定会猜到自己的用意。

不让外人看见意味着保密，微信界面是要自己发微信，叶落尘说的是什么呢。这件事不但而且紧迫重要，不然叶落尘不会如此。姚曼走出公司，来到大厦一楼大堂，脑子不断回想叶落尘的唇语，自己嘴巴模仿动作，终于恍然大悟。

金融机构的机房是绝对要害的部门，安保很严格，除了挎包里安装程序用的电脑，包括钥匙、钱夹等一切随身物品都要交出来，包括手机。每人一个白色透明封存袋，所有物品都要放到里面留到门口，由安保人员统一保管。

闻墨轩与叶落尘带着技术人员套上鞋套，穿上防静电的工装，走进无数绿色信号源闪烁的机房内部。

四名技术人员各司其职，各就各位。叶落尘拉开挎包拉锁取出电脑，放在一张桌子上，按下开机键。

闻墨轩就站在旁边，看着叶落尘操作。

林渊编写的程序代码早已经存在叶落尘的电脑里，而且与新系统的程序是同一个文件夹。装还是不装，要不要冒险，叶落尘一颗心忐忑不安。

姚曼能猜出自己的用意吗，即使猜出来能及时联系到林渊吗，就算能够联系上，林渊又通过什么渠道给自己提示呢，毕竟手机留在了外面。

叶落尘浑身燥热，脊背感到一点瘙痒，那是汗水渗出肌肤的结果。

电源灯闪烁，屏幕一亮，桌面上的山水壁纸开始显现。

没机会了，就算闻墨轩不站在自己身边，叶落尘也不知道林渊到底是什么决定。

“NO”，两个英文字母连续闪了三下，随后慢慢隐去。

叶落尘强压心头的激动，内心暗夸林渊手段巧妙。

“叶总，你桌面的英文单词什么意思呀？”闻墨轩看到后问了一句。

“我晚上没事爱打游戏，看到这个开机提醒能克制住自己。”

“这个设想还挺巧妙。”闻墨轩语气中似乎没有生疑，跟着就是一句，“开始吧。”

无数行代码被输入原有的程序，这一刻叶落尘十分紧张，那种压抑感甚至超过了当年的高考。

姚曼找到了林渊，看到他苍白的面容，心疼的落下泪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算是死里逃生。”林渊笑着说，“在回答你的疑问之前，我能不能先问你几个问题。”

姚曼点头，“你问吧。”

林渊说叶落尘讲了你的处境，是我连累了你。我想说的是，如果有一天你也像那些技术人员一样面临清洗，你愿意跟我一起重新创业吗。

“即使闻墨轩不清洗我，如果你也有需要我也跟你干。”姚曼紧咬着嘴唇，“我这几天也在回想，觉得闻墨轩让我们出差，好像是故意的。”

林渊笑笑，心说姚曼这个女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会看人。林渊告诉姚曼，说你现在做人事主管也挺好的，我要你每隔一段时间就与原有的技术人员联系一次，看看他们的动向，如果有人要回老家，可以适当挽留，至少不能失联。我想成立一家与闻墨轩一模一样的公司，抢掉他的饭碗。

新系统完全导入，其余四名技术人员开始随机选取不同的营业网点对系统进行测试。经过此前多次运行，分辨百万资金以上大客户所产生的几秒卡顿现象对系统稳定没有丝毫影响。最后一步，就是在系统正式运行后看看客户有什么反馈，将问题集中后在下次维护中一并解决。

叶落尘从主机房出来时已经汗流浃背，在门口他听到闻墨轩在给人打电话，估计是跟黄粱说明系统安装情况。

回到家的第一句话，叶落尘就问林渊，为什么不想将代码植入系统之中。

林渊摇摇头，说用你话讲，闻墨轩也是搞技术出身，如果他想利用系统漏洞搞钱，搞掉我的同时也会死死盯着你。我担心在你走后，黄粱利用自己是技术总监的身份再次进入机房，如果植入进去，闻墨轩很容易就查出来，可能不等我们对付他，自己就先进监狱了。

“你是说闻墨轩在考验我们，”叶落尘想了一下，“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要知道，新系统一旦运行，你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