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顾以宁大叫了一声,“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洗澡不关门?!”
陆景深勾起一丝坏笑,“我也想,不过手没劲儿。”
他又挑了挑眉,“被看的人是我,叫的人是应该是我才对,你怎么比我还要激动?”
"你看了我,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你,你胡说什么?!”
顾以宁赶紧跑开,生怕慢一步就要被他赖上!
她讨厌死这个男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意惩罚她,才让她遇上了这个人。
这一切都得从几天前说起。
...
“以宁,快烧水!”
顾东背着个男人进了屋,“把我昨天采的草煮了!”
"阿公,他是谁?”
顾以宁被他背上的男人吓着了,衣服被不知是树枝还是石头勾破,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胳膊脸上都是伤,看得她触目惊心。
“先别管他是谁了,你先去烧水,把草药煮了再说,救人要紧!”
顾东把人轻放在床上,又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儿!”
“一定要快!”
“好...”
顾以宁慌慌张张地过去厨房烧了火,可是抓草药的时候差点抓错,被顾宁喝住!
“不是那个!”
顾以宁正帮着男人解开身上的沾着血迹的衣服,见她抓错了药,心急道,“要是弄错了他说不定就醒不来了!”
“阿公,应该抓哪一种?”
顾以宁看着柜子里摆的好几个罐子,“我不清楚。”
“算了!我来吧!”
顾东又招手,“你过来给他解开衣服!”
“啊?”
顾一宁站在床边有些难为情,“阿公,这,这不好吧,他是男的...”
“他都快要死了,你还顾忌这个!”
顾东着急道,“你把他当成女的不就好了!”
“好吧~”
顾一宁眯着眼睛小心地除去了男人的破烂的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她红了大半张脸。
“裤子也得换下来!”
股东边抓着草药边交代,“不能让他的伤口沾着一点衣服,不然会发炎!”
“哦哦哦...”
顾一宁犹豫着还是快速地那人换上了裤子。
只是,换完之后,她的脸跟烧红的铁块一般,又红又烫。
“我这是在救人,有什么好害臊的!”
她洗了一把脸,又往脸上拍了拍,试图让自己变得镇静。
“阿公,他怎么还没醒?”
给男人灌了药之后,他似乎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顾一宁不由得担心起来,“万一他醒不来了咋办?”
男人若是在他们家里没了,那就说不清了。
“你不用担心,他一会儿说不定就该醒了。”
顾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人也算是命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还有气儿!”
他说起捡到这个男人的经过,“我采完草药正准备回来,就在那块崖下的水潭里看到他。”
“我一探他还有气,就把他背回来了。”
顾一宁却担心,“阿公,万一这个人是坏人咋办?”
这两天看的社会新闻多了,她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逃犯的画面,万一这人也是的话,那就引狼入室了。
“不会吧?”
顾东看了看床上的男人,“我看他长得挺好的,这面相看着也不像是坏人。”
“谁知道呢!不是有那种为了逃走,专门整了容,让人认不出来..."
“咳咳咳咳...”
床上的人忽然就醒了,他睁开眼睛的第一句就是,“我不是坏人,也没有整容....”
顾一宁脸色十分尴尬,低着头转身出了房间。
“她就是瞎想,没啥恶意。”
顾东帮他检查了一下身体,才发现他身上有不少擦伤,尤其是双腿,看起来这几日都不能下床行走了。
“以宁,把这些饭菜端给他吃!”
顾东手上拿了一把砍刀,“他的脚不能走路了,我去给他弄一双拐杖!”
“啊?”
顾一宁这会儿还觉得尴尬,根本不想见到按个男人。
“快去!”
“好吧...”
顾以宁不情不愿地端着饭菜进了屋。
那人正好也抬头,她赶紧低下了头。
“吃饭了。”
顾以宁把饭菜端放到一旁的桌上,就急着要出去。
“美女等一下!”
“嗯?”
“美女”这个字眼让顾一宁有些不适,这人长着一双桃花眼,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也带着一丝不正经。
“干嘛?”
她回头看他,语气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