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听我的,咱们先去外面租个房子住,好不好,其他的你就别问了。”
江真一脸担心地看着她,生怕她不答应。
在江真的那个世界,女性思想都解放了,你跟她们说“你必须听我的”之类的话,或者表现的稍微大男子主义一点,她们就会高举拳头,分分钟锤死你。
他担心安容也是这样。
只见安容略微沉吟了一下。
“好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江真真的太感动了,何德何能,能娶到这么一个简直没有任何缺点的女人啊!
“mua!”
他捧起安容的脸就是一口。
“你干嘛?!”
安容小脸通红,推了他一把但没有用力,江真顺势把她搂在了怀里。
“哎呀,好了,你不是要去外面住吗?还走不走了,马上就要天黑了。”
江真这才反应过来。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下楼了。
楼下老鸨正破口大骂呢,店被砸了,生意也做不了了,都快气死她了,逮谁骂谁。
“红月娥!你个浪胚!狼心狗肺的东西,吃里扒外,收拾行李干嘛?要走是吗?”
“小蜜儿,连你也要走!我平日里可最疼你了,你也要走!!”
“赵大棒!你给我把门看住咯!谁敢踏出这门一步,把她腿给我打断!”
“唉?赵大棒人呢?!”
人们都在收拾行李,打算跑路呢,谁还管她啊?不走留在这里干嘛?等着被仇家找上门吗?
树倒猢狲散!真实的写照。
平日里老鸨子就不当人,对待姑娘们极为苛刻,非打即骂,这里除了安容没怎么挨过她的鞭子,其他人,哪个被少打了?
哪怕是看家护院,也是无故就克扣人家工钱,要不是她这里相对比较轻松一些,不用出去扛大包卖苦力,恐怕也是早走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自作孽不可活!
“老鸨,你就别喊了!裴家的人一动手,赵大壮那帮人就跑了!你以为真和你共患难呢?也不看看你平时是怎么对人家的。”
“就是,不理她,我们走!”
说着,姑娘们都拎着大包小包往外走。
这时候,江真和安容从楼上下来。
“都给我站住!我看谁敢走!”
安容大喊道。
江真被她喊懵了,一脸苦涩的看着她,那神情好像在说:“人家要走就走,你拦着人家干嘛?你不也要走吗?”
他看不懂安容的操作了。
老鸨见安容走了下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容儿,你不会走吧?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老鸨的这句话,也让江真醍醐灌顶,是啊,安容可是老鸨看着长大的,她对待凝香馆的感情,跟其他人肯定不一样。
果然,安容这么一喊,其他人也都不敢动了。
“安容,你别以为你会点功夫,我。。我们就。。就怕你了!”
“你跟老鸨是一伙的,我们可不是!”
“对,就是,你没听姓裴的说吗?还会来报仇的!你会功夫,我们又不会,我们留在这里,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可不想被他们掳了去,为奴为婢!”
听着此起彼伏的抗议声。
安容叹了口气。
“月娥姐姐,我没记错的话,你是15岁就来了吧,你是为什么来的?是你那个畜生爹,把你当赌注押给了赌坊,你一气之下跳河了,沿着西罗河,漂了50里,也是你命不该绝,被一个酒鬼给救了,还把你。。。唉,这里就属你的命最不好,寻短见的时候,又被一个乞丐给救了,幸好乞丐饿了三天肚子了,把你卖到凝香馆,换了点银子就走了。”
“婉儿妹妹,你是庆元十四年的冬天,记得那天下大雪,你就穿了一件粗麻单衣,外地逃难过来,几天没吃饭了,偷了街角包子铺的几个包子,被人抓住了,要给老板的傻儿子当童养媳,你不从,被人拿蘸了水结冰的藤条,绑在街上打,鸨妈心疼你,50两银子把你买了下来,那年你13岁,你还记得吗?”
“小灵儿,你来的时间最短,你父母因为两年前的巫蛊之祸,满门抄斩,游行的时候我看你可怜,悄悄买通了官差,把你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安容开始诉说着每个人的故事,一桩桩一件件。
江真在一旁,听得都为之动容。
乱世女人如草芥,在场的每一个人,哪个没有心酸的过往?都是苦命人啊。
现在他大概理解安容为什么不让她们走了。
在场的姑娘们都低下头,悄悄地抹起了眼泪。
“你们都是苦命人,在这世间无依无靠,如今这世道又不太平,如果你们都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