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禾醒后,赵仲景已经去上早朝了,她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痒,就让丹夏倒了杯水。
一口下肚,倒是舒缓了不少。
但没过多久,就咳了起来,还有些剧烈。
杨叙在殿外听到姜宁禾咳嗽的声音,连忙进了寝殿,他轻轻拍着她的背部。
“怎么咳的这么厉害?”
“可能是昨日下午在院子里受了凉。”
姜宁禾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处,缓缓直起身子。她看向杨叙,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在春澜殿没看见你,就来了长春宫。”
话音刚落,姜宁禾又咳起来,杨叙担忧道:“这可不行,得去请太医。”
他朝着屋外喊道:“丹夏。”
丹夏闻声,撩起帘子。
“去请太医。”
“是。”
丹夏正欲放下门帘,姜宁禾制止住了她:“别去。”
“那怎么行,咳疾若不治好,是会得肺痨的。”杨叙担忧道。
姜宁禾摇了摇头,手搭在杨叙的腿上,她眼角都被咳出泪珠来了。
“是啊小姐,奴婢还是去请太医吧。”
“别去,药太苦了,我不想吃。”她晃着杨叙的左腿,可怜巴巴的看着杨叙。
杨叙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我让丹夏煮些枇杷露给你喝,枇杷也能止咳,但若明日还咳的厉害,就必须去请太医。”
她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杨叙对着丹夏吩咐道:“去煮些枇杷露,多煮一些。”
“是。”丹夏这才放下门帘,去了厨房。
杨叙扶着姜宁禾,躺回了床上。
他将软枕立在床头,让姜宁禾靠着,又盖了两床被子在她身上。
姜宁禾看着身上的两床被子,她抬了抬腿,有些重。
“你......你给我盖这么多?”
“不是受凉了嘛,多盖些暖和一点。”杨叙整理平坦被褥,让姜宁禾盖的舒服一点。
姜宁禾无奈的笑了笑。
......
赵仲景下了早朝,去了露华殿,与陈美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临走时,嘱咐太医好生照看陈美人的胎,否则提头来见。
看完陈美人后,赵景顺道去了钟粹宫,与孙贵妃商量公主周岁宴的事情。
“你觉得如何?”
孙贵妃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答道:“臣妾觉得自然是好,那......姜嫔也同意了吗?”
赵仲景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她同意,所以朕才来问问你。”
“姜嫔都同意了,臣妾岂有不同意之理。”
赵仲景勾唇一笑,拍了拍孙贵妃的手背。
“那陛下是准备在哪一日办宴席呢?”孙贵妃问道。
她当然想是在公主周岁当天,若是在姜宁禾生辰那一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陛下给姜宁禾办生辰宴呢,只是不知道陛下是如何想的。
“朕想着,就在姜嫔生辰那日吧!月底就是除夕了,各宫琐事又多,长乐周岁又是在二十五,临近除夕,朕怕他们忙不过来。”
孙贵妃听着这话心里恨得要死,明面上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她笑道:“那姜嫔的生辰也快了,臣妾就马上吩咐人去准备着。”
赵仲景摆了摆手:“不必了,朕早就吩咐了。”
孙贵妃微微一怔,往年大大小小的宴会都是她操持的,今年却是赵仲景亲自吩咐。
她心中的恨意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待赵仲景走后,孙贵妃手一挥,桌上的茶杯就摔在地上。
杯中的茶叶散落了一地,采薇忙让人进来打扫了一番。
“娘娘别气坏了身子。”
“她是个什么东西?陛下竟然让她的生辰宴和长乐周岁宴一并办了,还让陛下亲自操持这一切。”
孙贵妃拍案而起,头上的珠钗凌乱的摇晃起来,有些还缠绕在了一起。
“她未进宫之前,陛下是最宠爱本宫的,如今陛下进钟粹宫的次数屈指可数,真是个狐媚子......”孙贵妃不停的咒骂:“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整日霸占着陛下,真当这后宫姓姜了不成?”
采薇连忙安抚道:“娘娘别急,她如今只是一个小小嫔位,等寻个时机给她点颜色瞧瞧。”
孙贵妃冷笑一声,坐在桌旁,她缓缓抬起眼眸,眼神中透露出恨意。
她狠声道:“姜宁禾,本宫势必要除去你!”
长春宫内,姜宁禾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杨叙端着碗,正吹冷碗中的枇杷露,见她打喷嚏,便问道:“又怎么了?”
姜宁禾揉了揉鼻子,又耸了耸鼻子:“没事,就是鼻子有点痒,现在好了。”
“那快把枇杷露喝了。”
她接过枇杷露,喝了一半后,连连摇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