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嫌弃她丑，为什么还留着？

沈倾清伸手抚摸着照片上的自己，抬头就从玻璃上看到现在的自己，容色倾城，美艳惊人，和照片上判若两人。

“让你发个文件，怎么这么慢？”

门口响起King的声音，他看到沈倾清手上拿着的照片，瞬间挺直了腰背，但下一刻就又懒洋洋地靠在门上，只是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

“你当初不是说我很丑？”沈倾清将照片转过去对着他。

“我什么时候说过？”King眨了眨眼，满脸茫然和疑惑，“我说过吗？你记错了吧，我怎么不记得了？”

“装失忆。”

沈倾清拿着照片走过去，直接怼到他脸上。

不信他想不起来。

King低咳一声，将照片夺过来，藏在身后，下一秒又拿出来了，“怎么了，这照片挺好看的啊，我留着不行啊？”

“行。”她也没说不行，“那既然觉得好看，那会儿为什么说我丑？”

但凡是女人，就没有不在意别人说自己丑的。

她那会儿只是精力耗尽，每天都很辛苦，没精力和体力去跟他计较。

King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想到，你还挺记仇。”

沈倾清挑眉，“你才知道啊。”

“现在知道了！”King嘟囔，垂眸，目光落在照片上的一瞬间，变得柔和，“平心而论，那时的你，真的丑爆了。”

瘦巴巴的，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再美的女人，骨瘦如柴都不会美到哪里去。

“所以，你为什么收我为徒？”

这是她一直以来心中的疑惑，King这人做事随心所欲，没什么规则，但他有一点，就是喜欢看美好的事物，人和物都是。

可当初他一边嫌弃她，却又收她为徒，教她本领。

King指尖在照片上滑过，抬眸，看向她如今精致美艳的眉眼上扫过，“想收就收了，我看到了你的潜质。”

“潜质？”沈倾清很怀疑这花的真假，这家伙当初好像都没正眼看她。

King转身朝书架走去，将照片摆在书架上，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悠然的微笑，“我眼睛毒着呢，别人看不到的，我看得到，更何况，你当初也没有让我失望。”

他也不是没收过其他徒弟，但不过都寥寥几天，不是他们吃不得苦，就是他嫌弃那些人太笨了。

唯独她不一样。

他收起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添了几分认真，“你坚定地为自己活着的样子，很美。”

沈倾清跟着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夸赞的话，有些受宠若惊，“原来，你也会夸人啊。”

King失笑，“我又不是猛兽，当然会了。”

“那以前怎么不见你夸我？”只知道毒舌。

“夸你干什么，让你的尾巴翘到天上去吗？”King坚信严师出高徒，而他严格不了，那就毒舌，“所以你看，我这一招是有用的，你现在多优秀？”

沈倾清白了他一眼，“那是我自己聪明，学得快，跟你的毒舌没什么关系。”

换一个心里脆弱的一点的，都要被他打击跑了。

不仅仅是语言，这家伙太聪明，他拥有很多本事，迄今为止，她都不知道还有多少是他没有展现出来的。

他就是一个全能的妖孽！

King拖着下颚，思考了一下，道：“照你这样说，你优秀和我没任何关系，我对你的好你全然不领情啊。”

他满脸哀怨，而沈倾清却从他眼底残留的笑意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有些话，正好借这个机会说出来。

她微微正色，停止脊背。

“老师，谢谢你。”

King不由也挺直了身板，“你这是干什么？”

沈倾清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感谢你，这许多年来，你帮了我很多，现在又一路跟随我回到这里，你的心意，我都知道。”

在语言上，King不是什么擅长表达的人，但他最喜欢用行动说明一切。

King很不适应她这个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行了，你跟我说这话，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着他满脸嫌弃的样子，沈倾清不由得失笑，“好，那我就不说了。”

King笑着道：“沈倾清，你可要加油啊，别辜负了我交给你的那么多本事，别忘了，你还有几个孩子要养呢。”

“我知道了。”

沈倾清看了眼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虽然看起来很瘦，但是精神头很足，眼中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干劲。

不像她，似乎最近太过顺利，导致他忘记了，自己的一切是怎么来的。

为了一个男人，患得患失，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你在想什么？”

King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