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落清一接到电话就往派出所赶,等他到了之后,就只剩木知一个人闭着眼睛坐在公共座椅上,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他慢慢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旁边,也没有叫醒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随后脱下外套搭在她身上。
装睡的木知:别盯着我看了,头皮好痒,好像挠。
季落清听不见她的心声,好像非要和她僵持到底的意思。
“……”忍不了了,不装了,木知缓缓睁开眼睛,瓮声瓮气道:“你来了?咋不叫醒我呢?”
季落清没有说话,眼神却在说:咋不继续装了?
木知闻道一股淡淡的烟味儿,把他的外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干净的。”季落清无语道。
“你抽烟了?”
季落清想了片刻,才道:“没有。”
这是他在门卫室沾上的,也不知道她的鼻子咋这么灵。
“没有才好,烟抽多了也不好。”木知把衣服还给他道:“走吧。”
“好。”季落清轻声应道,其实他从那次送她回去后就再也没抽过烟。
他本来也没烟瘾,只不过有时候用抽烟来缓解自己的情绪,能暂时忘记那些让他难过的事。
一路上,彼此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提那些事,季落清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去酒吧,木知也没有问他和任时瑶的事。
也许两人都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不想说破罢了。
与木知而言,她没有资格再去管他的事,就如自己所说任时瑶其实更好,若是他会喜欢上她,也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她那么自私的一个人,怎么好意思奢求他的喜欢,她要是不生病,或许永远不会想起自己有个孪生妹妹,更不会想着找她。
亦是阴差阳错,她的妹妹会来韵香,这会不会才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季落清把她送到了小区楼下,沉吟须臾道:“你和我哥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我们能有什么事瞒你?”木知反问道。
“那最好。”季落清不信她的话,但也没多问,他知道她不愿说的事怎么如何都不会说。
“明天见。”木知下车道。
季落清目送她回去,心里百感交集。
门口的保安看了看木知的背影,他始终没有想明白,她眼光怎么那么高?这么有钱还长得帅的男人都看不上,还是自家媳妇儿好,没嫌弃他。
“兄弟,别看了,人都走远了。”保安道:“你喜欢的小姑娘是她啊?”
季落清收回目光望向他。
“这妹子岁数不小了吧,你喜欢她什么啊?”保安纳闷道。
关你屁事,季落清淡淡道:“喜欢就是喜欢,还需要为什么吗?你喜欢你老婆什么啊?”
保安认真的想了想,说道:“那就多了,她顾家,给我洗衣服,做饭,还有给我生孩子,带孩子,还挺辛苦的。”
“是我没本事,没让她过上好日子。”他一想到这些就感觉特别对不起自己媳妇儿,说话声音都沉了不少。
“你说的这些都不像她会做的事。”季落清低头,嘴角勾起,一双桃花眼含着似水柔情。
“那这样的人娶她干嘛?”娶回家供着吗?保安一脸茫然。
是啊!这样的人娶她能干嘛呢?
从喜欢她那一天起,他就没想过能得到什么回应,能娶到她更是他不敢想的事。
若能娶到她,把她当祖宗供着他也甘之如饴。
临安的冬天几乎不下雪,包括今年,但一点不影响冷。
清晨的寒霜铺满整个临安,置身浓浓雾气之中,犹如走近童话世界里一般,路灯在这个天的映衬下变得暗淡无色,街上的店铺不走进瞧连里面卖的是什么都看不清。
自从秦问去了梧溪镇后,木知这些天来都是打车上班。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她也由此越来越起不来床。
每次迟到季落清还是一点不留情的扣她工资,还都是翻倍扣,上个月的工资比秦问还低,气的她都想就此摆烂算了。
这天,意料之中的又迟到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迟到。
反正都迟到了,木知破罐子破摔,干脆也不去了,她对前面开车的司机说道:“师傅,就在这儿停车吧。”
木知下了车后,她也不知道去哪儿,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吃早饭。
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早餐店,卖的东西也很普遍,就是一些包子油条之类的,关键这家店离她最近,人也挺多的,可能是地理位置选的好,这来来往往的人也不缺顾客吧。
早餐店旁边是一家花店,木知走进去看了看,看到花架上的玫瑰瞬间起了点小心思。
她走过去指了指玫瑰对花店老板说:“这玫瑰怎么卖的?”
卖花的是一个小姑娘,说话声音很是温柔:“一枝玫瑰单买是二十元。像这种包好了的里面有三十三朵,卖的是六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