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落清从客厅到卧室,一楼到二楼,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木知坐在沙发上看着都觉得累,轻轻的“啧”了一声:“讲究人。”
等他收拾好已经到中午了,木知关上手机问道:“吃什么?”
季落清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额头上冒出细细汗珠,这个天还能出汗,看来是真累,木知凑近他,抬手用纸给他擦了擦汗。
“哪来的纸?”季落清看着她问道。
她扯了扯嘴角,这种情况还在意哪来的纸?不应该是感动吗?
木知拿出一包用了一半的抽纸,说道:“靠枕下面拿的。”
“这都多久了?”季落清道:“早过期了吧?”
过期了就不能用了吗?
“……纸过期了也能用吧?”木知一本正经道。
“你说能用就能用吧。”他拗不过她,妥协道。
季落清站了起来:“我去洗个澡,出了一身汗。”
何必呢?这么爱干净干嘛?
木知把头发挽了起来,突然想到:他是不是空手去的卫生间?
她也从沙发上起来,在卫生间门口等着,嘴角扬起一抹邪邪的笑,敲了敲门问道:“你是不是忘拿什么东西了?”
里面的季落清蓦然想起没拿换洗衣服,语气依旧淡定自若的应道:“嗯。”
“我可以帮你拿”木知贴在玻璃门上想看看里面,奈何雾气太重,根本看不清。
“多谢。”
“我不能白拿,你撒个娇听听。”木知笑道。
果然,不能指望她。季落清抿了抿唇,忽地一笑:“我可以光着出去。”
“那可以大饱眼福了,正好我觉得你那颗痣特别好看,还没看够呢。”木知背抵着门,悠然道。
“好看吗?”
“好看。”
“那要不要进来看个够啊?”
“这……”木知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吃惊不过三秒,继续调侃道:“不会把你看硬吗?”
季落清想了想,慢悠悠道:“要真是那样,可就麻烦了。”
“……”
季落清拿了一块浴巾围着下半身打开了卫生间的门,靠在门上的木知不知道他会突然开门,一时来得及反应,失重般的跌进了他怀里。
木知扶着他站好,目光所及处就是裸露在外的六块腹肌,每一处肌肉线条都宛如建模一般,完美的无可挑剔,让脸皮厚的她都差点因为火气上涌而流鼻血。
“洗好了?”木知干笑两声:“还挺快。”
“我又没干别的什么事。”季落清垂眸看她,嘴角勾起:“不是说好看吗?现在可以好好看了。”
一滴水珠从他头发上滑落下来,滴在了犹如细瓷般的胸肌上,慢慢往下滑落,越滑越慢,往下……木知盯着那滴水闭了一下眼,心里顿然底气不足。
她认输。
“快去穿衣服吧,别着凉了。”木知眼睛看向别处,心道:都三十岁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么怂干嘛?
季落清穿好衣服出来,看见木知蹲在院子里逗猫,他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尽是温柔,忽然想到她微信头像也是一只猫,看花色应该是同一只。
这些年她一直住在这边吗?
为什么要换个身份?换的干净利落,脸都整了,若是她一直在梧溪镇,也难怪他在海云市找了那么久都没有她的消息。
“这只猫是你养的吗?”季落清走过去道。
“怎么可能?”木知停下逗猫:“隔壁李婶儿养的,总是喜欢来找我玩。”
“饿了没?”木知站起来看着他:“燕柔说李婶儿开了一家面馆,要不要去尝尝?”
“随便。”季落清道。
木知带着他往小镇中心走,两边的楼房比她初次来时多了许多,条件也渐渐好了起来,卖东西的商铺也变多了,导致她每过一个路口都要确认一遍才走。
“你这几年都住这儿吗?”季落清突然出声问道。
“这几年……”木知顿住,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强行改口道:“我从小就住在梧溪镇。”
骗子,你就装吧。
季落清和她并肩走着,继续试探道:“我看你对这儿也不太熟啊,不像是从小在这儿长大的。”
“我一直都住在山上,对山下不太熟也正常。”木知觉得自己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但还是提着一颗心不敢放下。
“山上?”
“是啊,你看那边”木知指着不远处的高山道:“就是那座山。”
季落清随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问道:“这次为什么没住上面?”
“这不是懒得爬嘛,一上一下,半天时间就过去了”木知道:“况且我们在这儿也住不了多久。”
“……”
拐过一个弯,很快就到了,李婶儿以前也住来雀山上,最近在梧溪镇上开了一家面馆,才搬下来住的。
曾经在来雀山作为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