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人,敢对丞儿下此毒手!”
灵神殿,一名白髯老者,气得倒竖眉头。
他看着炉鼎中正在药浴的爱徒,眼眶有些湿润。
狠,实在太狠了!
对方不知用什么阴损贱招,将宋丞浑身经脉震裂,先天灵根受到巨大创伤!
若是命好,假以时日,还能勉强修炼。
反之,则是废人一个!自理都是问题!
“元德长老,尽请息怒。”
扶霜咳嗽两声,面色苍白道:“雾缈峰有上好的灵药,长老可派人取来,助宋公子早日恢复。”
“谢过圣女。”
曹元德客气一句。
他转身看向王升旭,冷声质问:“旭儿,你发觉师兄落了下风,不知给宗门通风报信吗!”
“师傅……”
王升旭垂着脑袋。
简直哑巴吃黄莲了。
好歹宋师兄也是剑灵宗的天才,平日里被长老们夸得天花乱坠,谁知道他一招都接不住?
再说,自己当时帮过忙,只是那杂碎太厉害了……
“长老,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扶霜站出来打圆场,沉声道:“当务之急,应当是抓到贼人,以正剑灵宗威名。”
“话虽如此,现在是毫无头绪啊!”
曹元德瞥了眼后边的王升旭,有些恨铁不成钢。
问这家伙,他就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
“师傅,我……”
“你什么你!一问三不知!”
曹元德抚了抚胸口,眼神相当嫌弃。
“师傅,是那贼人偷了圣女的贴身衣物,宋师兄气不过,这才大打出手的!”
王升旭也是憋屈,索性一股脑说出来了。
他看了眼旁边的扶霜,战战兢兢道:“师兄本就仰慕圣女,见贼人欲行不轨之事,心中不爽非要讨个说法,哪里经得住劝啊!”
“胡说八道!”
曹元德指着王升旭鼻子骂,“真元池有阵法压制,你当谁都能进去吗?还偷圣女衣物,编理由都不过脑子!”
“那家伙!哪里是个普通人!”
王升旭也窝火了,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一把拉开衣衫,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谁说我当时没帮忙?只是对方太强,以我的水平,还没发力就被震飞了!”
“什、什么!”
曹元德愣住,自欺欺人道:“你小子,别是为了逃避责任,在这胡乱瞎诌!”
“我所说,并无半句虚言!”
王升旭举着三根手指头发誓。
很快,他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不漏地复述出来。
当然了,里面还有些艺术加工成分。
“妖孽!简直妖孽啊!”
曹元德大受震惊,身形晃了晃。
一招击败剑灵宗两名天才,这是何等的实力?
此人不除,怕是后患无穷啊!
他稳住心神,看着王升旭问:“你可记得,那人是何模样?”
“记得,化成灰都记得!”
王升旭咬牙切齿道。
“这里没你事了。”
曹元德大手一挥,叮嘱道:“去找元明长老,让他帮你疗伤。”
“是。”
王升旭恭敬地离开。
其实,他心里很不平衡。
同样是徒弟,为什么师傅只关心宋丞?
疗伤这种事情,都不屑亲力亲为么?
“仙子,扶霜仙子……”
阿芜扯了扯扶霜的衣袖,小声提醒:“元德长老,和你说话呢。”
“嗯。”
扶霜反应过来,看着曹元德问:“长老可否再说一遍?”
“圣女所思何事,竟如此出神?”
曹元德不愧是老狐狸,早早捕捉到扶霜眼底的深沉。
“本尊在后山拾到令牌,兴许是那贼人遗落。”
扶霜找了个借口搪塞,用灵力将东西传过去。
“这……”
曹元德抓住空中的蓝色令牌,眉头紧紧锁住。
他的脸色黑下来,语气森冷道:“这是入门弟子的身份令牌,圣女的意思是,有高手混进剑灵宗,伺机斩杀宗门修炼天才?”
“不排除这种可能。”
扶霜想了想,改口道:“但是,也有可能是普通弟子弄丢的。”
“宁可错杀一千,不愿放过一个!”
曹元德将玉牌碾碎,灰烬自掌心流落。
他的眼中划过狠厉之色,拂袖调出传音镜,冷声命令:“宗门各大长老,请火速前往灵神殿,有要事相商!”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那贼人血债血偿!
“阿嚏!”
此时,正在哄蛙的楚京,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耐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