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因为之前在网上关注过他吧。

顾玉宸看着她，目光里露出少有的诧异。

他看过乔云舟的访谈，在电视上，就觉得她长得有点熟悉，现在看到她本人，这种感觉更强烈。

“顾总？”乔云舟试探着喊了一声。

“乔医生。”顾玉宸回过神来，忙起身，拉开椅子，向她作了个请的姿势，请她入座。

乔云舟刚坐下，服务员都进来上菜。

都是餐馆里的招牌菜，以及一壶特制的茶。

都是姜软用来款待顾玉宸的。

乔云舟不喜欢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顾总，我们餐馆小本经营，相信你都了解过了，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吧。”

顾玉宸眼眸一抬，透明的镜框下，眼眸露出的惊讶，透着上位者的压迫感。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小姑娘，会直接这么有气势地说出这番话来。

他早就研究过她，就连访谈里的乔医生，都是眉目含笑，温柔又善良的女医生。

而且据他所知，她涉世未深，这怕是她第一次以商人的身份，和自己交谈。

顾玉宸欣赏这种品质：“我了解你们养生食府独立经营的意志，相信我的提议，姜小姐也跟乔医生你提过了。”

“嗯，”乔云舟承认：“我想知道，如果我们的菜谱授权给你们，你们能开发出多大的市场来。”

顾玉宸又是一震，她的问话，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他从文件夹中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她。

乔云舟接过，看了之后，神色凝重地摇摇头：“如果顾总只能给出这样的份额，恕我直言，没兴趣。”

顾玉宸神色一震，脸色发青。

这小姑娘，好大的胃口。

主要是她给他的压迫感，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容祁。

只有他，才会给自己这样的压迫感。

“啪。”乔云舟将文件放到桌子上，兴致减了大半。

“顾氏经营的模式，太老化了，实体餐馆，能覆盖的市场有多大？海市，深城？足够大吗？”

“你们顾氏餐饮一年的销售额，比得过五毛辣条吗？”

顾玉宸：“……”

他脸上的表情一寸寸僵化，裂开。

“如果顾氏只能拿我们的菜谱去做菜卖，我觉得没有必要。”

“再过这几年，会有新的菜谱出来，比这个更好。”乔云舟很有自知之明，不认为自己的研发有多了不起，别人就做不到。

“抱歉，顾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她看了眼餐上的饭菜：“我们的饭菜不错的，您慢用。”

乔云舟起身，出了包间，

顾玉宸抿紧薄唇，看着她的背影。

如果不是这副不一样的皮囊，他会以为，和自己谈话的人，是容祁。

但乔云舟说的都没错，让他陷入了没思。

乔云舟出了包间，没有去找姜软，直接离开。

这个时候，姜软忙得脚不沾地。

餐厅里太吵，她出了餐馆，才给姜软打电话。

“我和顾玉宸谈完了，我先回去了。”

“这就谈完了？”四楼的办公室里，姜软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几乎将她淹没了。

她将手机放在肩上，用耳朵压着听。

“你是不是就直接拒绝了他？”

要不是她有容祁那样帅的老公，她都怀疑，她只是来看顾玉宸的美貌的。

乔云舟：“……”

她是那种无聊的人吗？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

姜软顿时来了兴趣：“你们要合作，还是不合作？”

“看他的情况。”

“嗯？”姜软更好奇了。

“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回头找个时间聊。”乔云舟说道。

“好。”

乔云舟挂了电话，正要去路边打车，容祁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她一接通，就听到容祁好听的嗓音：

“老婆，这边。”

她抬头看去，就看到容祁的车，还停在对面路边，她下车时的位置。

她急忙走了过去，拉开车门，在副驾上坐下来，才挂断电话。

“你怎么还在这里？没去公司吗？”她诧异地问道。

“我刚刚发现有人跟踪你，就留下来了。”容祁说着，把手机递给她，上面是他拍到的，有人跟踪着她，进了餐馆的照片。

“不用担心，是楚老太太派来的人，我知道的。”

容祁严肃地看着她。

她把自己的计划都告诉他：“楚老太太不是想把我妈接回楚家吗？这样一来，我也会跟着我妈，成为楚家的一分子。”

“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养生食府占为己有。”

“我妈对她有心理阴影，看到她影响心情，我想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