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
郁离霜很惊讶,并不清楚纪纶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在宴会上吗?
“我母妃怎么样了?”
“殿下,你来得正好,娘娘不知为何突然就咳嗽起来。”
纪纶承从宴会上就没见到母妃,询问下人才得知这里,她身体的缘故本就不能吹太久的风。此时他把目光投向在眼前的女子,没猜错的话,想必这便是他的未婚妻了。
“郁姑娘,就将母妃交给我罢。”
他连忙扶过德妃,下一秒就直接轻轻地将她抱起,离开时还不忘对郁离霜说。
“多谢郁姑娘。”
郁离霜随即低着头,行礼。
目送着他离开,郁离霜这才环顾周围。
冷宫外。
一个蓝衣少女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这里,眼瞧没人,提起裙摆正想抬脚跨过门坎,却耳尖地听见有说话的声音传过来。
郁离霜心中一跳,慌乱中发现并无藏身的地方,随着另一边的说话声音越来越近,她把目光投向大门内,顿时有了主意。
算了,没办法,豁出去。
刚踏入大门里,正想躲在门后,这时一只手环过她的腰,郁离霜感觉一阵轻盈,还没来得及惊呼,就发现她已经在一棵大树上。
这是棵老树,虽然才开春,但枝干粗壮,零零几许的叶子足够让其他人发现不了树上还有人。
郁离霜惊魂未定地看向身后之人,她倒要看看,是何人。
入目的是熟悉的一张面孔,黑眸锐利深邃,正转瞬不移地盯着她。
“凌绻,怎么会是你啊,差点吓死我。”郁离霜看清来人后,立马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什么其他乱七八糟不认识的人。
由于郁离霜是属于背靠在凌绻怀里的状态,两人距离极近,郁离霜回了神,刷的一下就将头转了过去。
凌绻呼吸间带来的热气喷洒在她的后脖颈上,郁离霜心下一惊,感觉后颈的皮肤像是在被火炉上烧,只觉得这种感觉怪怪的,让她不太舒服。
鼻尖周围萦绕着熟悉的松木香,郁离霜莫名觉得恼怒。
想挣开束缚,下一秒却丝毫没挣开,无奈的她只好不断地缩着身子。
凌绻哪知道她的想法,只觉得她这样会很危险,“小姐,莫要乱动。”
头顶上传来低沉的声音,郁离霜瞬间安静下来,宛如一只顺毛的小猫,安安静静地靠在了凌绻的怀里。
“烦死了,我的命怎么这么不好?选谁不好,每次这种倒霉事情总会发生在我身上!”
“呸呸呸,小点声,若被人听了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怕什么,这儿是冷宫,我可不怕。”
“你说为何会无缘无故走水啊?莫不是有人要陷害玉妃娘娘?!”
“哪有人陷害?这把火是玉妃她自己放的,别人躲她还来不及呢。”
“自己放的?你是说玉妃娘娘想自杀?”
“我在这做差事都好几年了,还能有假?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想想,四皇子的生辰啊,每年的这个时候玉妃精神都不太正常。”
“天啊,我是头一次知道,那玉妃娘娘也太可怜了,幸好救得及时。”
“哼,若我是她,还不如一了百了。”
……
两个小宫女的对话清清楚楚地传入两人的耳中,待两人走后,凌绻才将怀中的人稍微松开了些。
少女的清香此刻悉数钻入鼻中,虽隔着衣物,但是还是感觉到了彼此皮肤的温度,凌绻稳了心神运用轻功从树上下去。
“凌绻,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
“卑职的职责便是保护小姐,所以小姐在何处,卑职便在何处。”
郁离霜:……
从她幼时记事起,凌绻就作为她的伴读书童,一直到十岁那年正式成为她的贴身侍卫。她只记得,大她四岁的书童长得白白净净,也从未有过不合规矩的行为,还挺讨周围丫鬟的欢心,可他总是不苟言笑,好生无趣。
“那小姐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
郁离霜倒是没想到他会主动问她,她嘿嘿一笑,“听说这边走水了,我,我闲来无事就来看看。”
奇怪,自己在心虚什么?
“想必小姐刚才也都听见了,而且这里也不是小姐该待的地方。时候不早了,将军该担心了。”
“好,那,那你能不能扶着我一点。”郁离霜此时发觉自己的腿有点挪不动。
“好。”
“你怎么都不问为什么?”
凌绻沉默了一下,“……那为什么?”
“我腿有点软。”
……
乾圣宫。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皇帝心急如焚,平日的文雅风度在此刻已消失殆尽。
“你们不是说人已经救活了吗,为何现在又说醒过来要看运气?你们这是在戏弄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