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师父。”易小天正准备换件衣裳,却突然摸到一样东西,掏出来一看,竟是几颗斗大的珍珠。
他连忙拿给师父,木缘接过去一看,竟是龙太子之前送他的珍珠。
“小天,这珍珠怎么会在你身上?”
“不知道,我只和绮罗妹妹玩了一阵,再没去其他地方了。”
听了小徒儿的话,木缘猜想,应是龙太子交代了绮罗偷偷放在了小天的衣裳里。
也不能再重返龙宫奉还珍珠,只能先收起来。
待邳州的百姓都安顿好,木缘拜辞田老七,带着小徒儿来到一处废弃的草屋住下,继续追踪猪妖的下落。
等了几日,追妖青鸟总算回来了。
它扑棱着翅膀,停在木缘掌心上,尖嘴朝向一个地方。
“是那里!小天,咱们这就赶路。”得了猪妖的方位,木缘一刻都没耽搁。
师徒二人使出腾云咒,木缘在小天背后轻轻推了一掌助他提速,不出半日就来到一处繁华的街市。
稍作打听,这里是渠市,四通八达,自古以来就是商路畅通的所在,所以繁华非常。
木缘向一路人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吗?”
“怪事?没有啊,这里一向太平的很。”
“好,多谢。”木缘又带着小徒儿来到一座茶馆,要了一壶茶,一碟花生米,一碟糕点。
易小天见着吃的就不松手,两只手都抓起来,大口吃起来。
“你慢点,别噎着。”木缘看他始终改不了这吃相,好气又好笑。
易小天却不在意,还催促着:“师父,你再不吃,我可全吃光了。”
“你吃吧,我不饿。”木缘静静地坐着,耳朵却没闲着,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这时,邻桌的闲聊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个方脸阔鼻的汉子嗓门极大,说起话来像打雷一般,唾沫星子飞溅。
他正说着本地大户王员外为女儿招婿的事,旁边的人也都听得津津有味。
一个小青年插嘴道:“王员外可是家财万贯,远近闻名,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能当他家的女婿。”
“嘿嘿,反正怎么也轮不到你!”另一个对这小青年阴阳怪气地嘲讽着,小青年瞬间变脸,揪住那人的脖领子,差点打将起来。
幸好被方脸汉子劝住:“你们在这打有什么意思,若真想入赘,何不去王家布下的擂台试试拳脚,没准就能成了呢。”
“说的是啊,走,去看看!”刚才还要打架的小青年起身就往外走,要去擂台看个究竟。
易小天看呼啦啦一群人都走得急,心里也痒痒的,忙问:“师父,他们说的入赘和擂台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木缘一一为他解释,本想等他吃完继续跟着青鸟追踪,没想到易小天却对这比武招亲的事来了兴趣,哭着闹着要去看。
木缘拗不过他,只好带了他也到擂台处一观。
设下擂台的地方已是里三层外三层,人声喧杂,热闹非凡。
易小天人小身矮,在人群外面什么也看不到,跟师父说了一声,他三扭四扭就钻到了最里边,这才把里面的情形看了个清楚。
正前面是一个圆形的大台子,台子四周围了一圈红布绸。台子后面有几张桌子,几把椅子,正上方支着一块长绸,绸子上写着比武招亲四个大字。
一个矍铄的老者坐在正中,一身棕黄色衣衫,贵气逼人。
旁边坐着一位美貌的年轻女子,戴着一层极薄的面纱,安静地坐着,体态优美,娴静无比。
想来,这就是王员外和他的女儿了。
“小天,走吧,正事要紧。”不知何时,木缘已经来到他身边,抓着他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易小天作个可怜状,央求着:“师父,再看一会,就一会,好不好?”
木缘看了一眼青鸟,示意它稍作休息,还是满足了小徒儿的要求。
“师父,你最好了。”易小天抱着师父的胳膊,嘴巴又甜了。
“不许惹事,看完就走。”
“哎。”
话音刚落,就听台上响起锣声。
一个八字胡的男人向王员外低声说了几句,走到台前,尖声尖气地说:“各位乡亲父老,我是王家的总管,今天是我们家老爷为小姐招亲选婿的大日子,最终胜出者就是小姐的如意郎君。”
“好!”
“好!”
台下叫好声不断,到处都是指望着一步登天的人,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请静一静,还有一个规矩,参加比武招亲的必须是未曾成亲的人士,上台的壮士务必先出示身份路引交与小老儿登记,日后也好有所对照,免得惹了官司没的说理去。”
一听这个,有些人咒骂几句,灰溜溜地走了。
易小天看着众生相,不由得问:“师父,那些人既然已经成亲了,为什么还来凑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