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要住店?”
红衣女子声音清脆,面容清秀,眉眼含笑,一头长发飘飘及腰。
“是。我和小徒儿白天赶路,想在这歇歇脚。”
木缘施个礼,易小天从他背后探出头来,看着红衣女子,眼睛都直了:“这位姐姐,你生得好美。”
“这孩子嘴真甜,快进来吧,晚了外边不太平。”女子把师徒二人迎进门,袅袅地在前面带路,和气地说:“叫我阿青吧。”
“阿青姐姐。”易小天很会见风使舵,他有个问题不吐不快:“门口挂青灯笼跟你的名字有关系吗?”
“你这小脑瓜转得还挺快,不过,你这回猜错了,我叫阿青,却最喜欢红色。至于那灯笼嘛,另有用处,你以后就知道了。”
阿青笑笑,话只说了一半。
木缘敲敲小徒儿的脑壳,示意他不要再多嘴。
易小天吐下舌头,适时闭嘴。
阿青引着两人走过一处长廊,长廊两边挂满了青色灯笼,远远看去,荧荧绿光,属实有些瘆人。
“师父。”
易小天轻轻扯扯木缘的衣角,总觉得这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不愿再往里走。
木缘拉住他的小手,把他拽到自己身边,说声:“没事,走吧。”
“到了,这里就三间房,你们选一间吧。”
穿过长廊,阿青在一排院落前停住,笑着看向木缘。
“姑娘,以往的住客大都选哪一间?”木缘扫了一圈,不动声色。
“自然是最雅致的这间了。”阿青指了指最中间的屋子。
“好,那我们就选这间。”
阿青把钥匙递到木缘手上,并没有引他们进门的意思,只叮嘱一句:“我住前院,有事喊我。晚上没事别出门,尤其是你这个小毛头。”
她摸摸易小天的头,小家伙却一个歪头挣脱了,嘴里嘟囔着:“我不是小毛头,我叫易小天。”
“有劳。”木缘谢过,看她走远,这才低声对小徒儿说:“小天,警醒些,这客栈不大对劲。”
“师父,那咱们还是不住了吧。”易小天抓着袍子的系绳,身上微微发抖,眼睛也不敢乱看。
“无妨,这里虽然不妥,却比外面安全。走吧,进屋。”
木缘用钥匙打开门,大力一推。
吱呀。
斑驳的木门瞬间敞开,一股灰尘瞬间从门角倾斜而下。
“咳咳咳咳。”易小天呛得厉害,捏着鼻子说:“师父,阿青姐姐骗人,这屋子肯定好久没住人了。”
“嗯,确实不像刚住过人的样子。你站到一边。”
木缘示意小徒儿退的远些,这才拿出一方八角铜镜,对着屋子的各个角落都照了一遍。
“师父,屋里有妖怪吗?”易小天看木缘收起铜镜,这才靠过来。
“天宝镜没反应,不妨事的,今晚就住这了,你一会好好睡觉,可不要再像昨晚那样磨牙打屁,吵得师父我一宿没合眼。”
“师父,我哪有。”易小天脸都红了,才不肯承认自己有这些毛病。
“哈哈,好啦,快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呢。”木缘简单打扫一下木床上的灰尘,见有两床薄被,拿到门口掸掸土,一一铺好,这才让小徒儿躺上去。
易小天乖巧地脱了鞋袜,一骨碌就躺在了床里边。
“阿嚏,阿嚏!”木缘连打两个喷嚏,立刻捂起了鼻子,看着小徒儿一脸嫌弃:“小天,你多少天没洗脚了,怎么这么臭!”
“师父,咱们成天赶路,不是住树上,就是住破庙,我上哪儿去洗脚啊!”易小天瘪着小嘴,委屈巴巴地诉苦。
“好好好,快去打点水,好好洗洗。小孩子也不能这么脏啊。”木缘去把窗户都打开,还不停地挥散着脚臭气。
“知道了。”易小天又不情愿地下床,穿鞋,从屋里端了木盆向外面去找水。
“我记得咱们来时经过的长廊尽头就有水,你去那里打些吧。”
木缘挥挥手,拿出一本书在灯下看起来。
“师父,外面不会有妖怪吧?”
看着门外的夜色,易小天心里打鼓,刚跨出门的脚又缩了回来。
“放心,师父坐镇,没有妖怪。我刚才不是用天宝镜照过了吗?”木缘依旧在看书,头都没抬一下。
“知道了师父,我去去就回。”易小天暗自为自己打气,男子汉总不能怕黑,稍微跑快些,数不到二十下,应该就能回来了。
他怀里揣着木盆,跑得飞快,边跑边念:师父保佑,师父保佑。
簌簌。
他跑到长廊处,正在打水,突然听到旁边的草丛里有动静。
终究是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他朝响声看去,那里只有一方大石,别的再没了。
簌簌。
怪声又出现了。
他壮着胆子喊了声:“是谁?”
没有回音。
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