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进了正殿,白玖凊听见木翁问一旁侍卫,侍卫答道:“正在殿内议事。”
可见他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还是执意要拉她进去,最后,还是见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他。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他依旧身着一袭白衣,但外又穿了一件金丝大袖衫,显得华贵了许多。
“参见玄羡上神。”木翁行了个礼回头看白玖凊,白玖凊乃应之,亟俯首谒。
“何事?”
“您可得好好审审他。”随后木翁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玄羡。
白玖凊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正打算接受审判,可是玄羡却笑道:“上仙你就别瞎操心了。”
然后向木翁使了使眼色,木翁还想说什么也不敢再说了,只好躬身退了出去。整个空荡荡的大殿里,玖凊一个人在下面面对着玄羡,心里紧张更多了几分。
“你叫什么名字?白玖凊是吧。”玄羡的声音温暖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温柔。玖凊禁不住,只好乖巧的点点头。
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给自己一种老太太的对自己的感觉!
“好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神器的啊?”他循循善诱,仿佛玖凊是自己的女儿一样。
“一人授徒之书中所写。”玖凊老实的回答。
“什么书?那人是谁?”玄羡眉头紧皱。
玖凊深思熟虑一番,既决定不说出此书与邪也,乃怵之曰:“请师父怪罪,弟子实不能言也……”
玄羡叹了口气,说:“书里都写了些什么?”
阿九心里也有微微不悦道:“其实……写的就是六界的大事记什么的。”
“有很详细的提到神器的事么?”
“都有写。”
玄羡眯起眼睛:“其他几件在何人何派手里都有写?”
“嗯……”
玄羡一惊,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落到妖人手里……
“呈上来。”
阿九迟疑了一下没有动作。
阿九视玄羡,心斟酌着。此书是魔界秘史,记载了甚多魔界鬼界机密大事,盖欲传魅界子孙后代的。只是里面顺便记载了一些有关于神器的事情,故不可轻易给外人看。这么说来,为什么魑楼会给自己啊,自己不也算是个外人?还是他是有什么打算。他既然如此信任自己,那自己也不应该随意出卖他,所以她决定誓死保密。
也确实,白玖凊反省了一下,确实是祸从口出,之前在青丘的谨言慎行属实在昆仑这里也要活用方可,而自己今天脱口而出随意说出这些事,无不是在惹是生非,大意了。
她一下子进退两难,她此时多么希望有人突然请见玄羡,这样自己就有借口溜走了,但事与愿违,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还望师父恕罪,这书有很多机密要事,实在不方便为外人看。”
玄羡浅笑,摇摇头,说:“玖凊,你说的赤妤琴,在这。”
白玖凊一愣,看着玄羡变出了一把箜篌,那箜篌之身仿佛是血玉做的,晶透无暇——不愧叫赤妤!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见他把赤妤用法术送到自己跟前,说:“赠与你。”
“此乃何意?这我可……”玖凊吓得退后几步,正欲拒绝,抬眼却对上他那深邃的双眼,那眸子是那么的熟悉,仿佛玄羡是自己的亲人一般,可是她实在不知,这一切的一切究竟都是怎么回事?自己本来想当一个伴读书生,结果这个人却随随便便把自己收入囊下,现在无缘无故送给自己神器,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利害关系?
而且刚才那熟悉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箜篌自己飞到了自己手中,少女迫不得已,怕箜篌掉到地上,只好接住它。
男人笑道:“看吧,赤妤是自己找的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白玖凊更迷糊了,自己何曾拥有过它,所以那里有物归原主一说,很想把一切都弄明白,问:“师父,你我非亲非故,我还是个新来的,你为何送我赤妤琴?”
玄羡撇了撇嘴,淡淡的说:“赤妤琴曾经是个女子用的法器,她……因世俗所逼,再加上偏见,自刎了。”
“世俗……”阿九默默的说道,不禁想到自己,冷笑道:“由于时代的限制和愚昧、自私的恶习,人经常用这种想象中的生物和自然神的形象解释自然灾害和政局的混乱,或者将灾害的原因推到畸形、残疾的生物和人身上比如跛脚的人,加上当时面对灾害时普遍的无能,致使这些具有某种特征的人往往遭到迫害。这种偏见至今都存在 ,最常见的外在表现,就是对弱势群体的歧视和欺压。如同……”
最后两个字阿九没说出来……
“如同什么?”
“无妨……我只是深有感触罢了。那师父,这琴我便收下了。”玖凊对他深深行了个礼,连忙退下。
玄羡看着她的背影,浅笑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的思绪突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