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归七后,应景归将目光停留在起哄的那几人身上...
“通敌叛国都罪不至死?你守护的难道是扶浪?”
“有些人啊,你自己想死,死去便是,为何拉着我天盛大好男儿陪葬?”
“我应景归出身高门是没错,那是我投胎投的好,我有本事,你们若有本事,大可以跟着学。”
...
寥寥几句,那几个起哄的都黑了脸,更有甚者,手已然摸向刀柄...
“怎么?被我说中了?扶浪的,小细作们?”
应景归话音一落,那几人瞬间被身边之人控制了起来,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被绑上了台,跪在了季越的身侧...
嘴硬之人还在叫嚣:
“应景归!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排除异己!这妄北营又不是你的!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
‘啪!’
三条一鞭子抽在那人嘴上,那人疼的嗷嗷的还不敢大声叫,就怕再挨上一鞭子...
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虎符,悠哉悠哉在指尖转了几个圈,应景归掏了掏了耳朵,危险的半眯着眼问:
“你刚说什么?谁没有资格?来,你再说一遍!”
那嘴硬之人气的想呕血,你大爷的,有虎符你早点拿出来啊!早拿出来,我还出来蹦跶作死干嘛啊!!!
现在后悔自然是晚了,马上,那些庆幸自己没出头的奸细们也马上被人抓了起来,人家乔四这些时日可不是白混的好吗!
奸细们大惊失色垂死挣扎,“为什么抓我们!我们做错什么了!”
乔四双手合十,做高僧状,“阿弥陀佛,蠢就是最大的罪过!”
高台上,应景归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底下一双眸子璀璨生光,暗红长袍风中猎猎作响,清风剑寒光劈下,人头滚落,血溅五步...
比起言笑晏晏,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归七眼里划过一丝茫然,只觉得自己的记忆似乎出了偏差,这...是应景归?
......
扶浪国
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余华站在龙椅一侧,面上依旧戴着银质面具,而龙椅上坐着的永康帝却是个稚嫩的只有十四岁的小小少年...
永康帝无聊的在袖子底下把玩着新入手的玲珑玉骰子,神思不知飘到了哪里去了,反正他只是在这做个样子,万事有他皇叔,他只管舒舒服服的当个傀儡皇帝就成...
见正事谈的差不多了,年迈的镇国公肖元书出列提议:
“臣以为,皇上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摄政王可以将适当的交给皇上一些政务,如此一来,摄政王也可不必如此劳累,摄政王以为如何?”
永康帝悄悄的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又来了!这些老家伙就是见不得他好,老逼着他学那些劳什子政务,母后也是,烦都烦死了!
余华并没有觉得手中权力被分走有什么不妥,反而附议道:
“有理,那以后皇上的功课全劳烦镇国公了,一个月后,若皇上能适应,这些政务就全交给皇上,本王也好休息一二,皇上您觉得可否?”
之前还义正言辞的镇国公身形一颤,有些不稳,呃...他刚刚随口说的,现在收回去还来得及吗?
这永康帝性子如何,没有谁比镇国公清楚,毕竟,他可是永康帝外祖父,这自永康帝幼时就请了不少大儒为其教学,可惜,没一个能坚持一个月的,如今这摄政王突然松口让他教,难道是想借此对他发难?
不怪镇国公想的多,自先帝病逝,余千晔以铁血手腕清理心思叵测的世家望族,那段时日,光清理死尸就烧了七日,带肉香的焦臭味熏透了朝南城半边天...
接着便是扶持幼侄上位,自封摄政王,坐镇朝堂,手握兵权,让那些反对他的全都死无葬身之地,至此朝廷内外一阵清明,无人敢置喙他的任何决定,就连镇国公都生怕一不小心被说成是外戚专权,日日谨慎的不行...
余千晔可不管镇国公怎么想,这永康帝确实也不小了,性子还如此散漫,实在是不妥,找个人治治也好...
“皇叔....”
“嗯?皇上有什么问题?”
永康帝被那个意味深长的‘嗯’吓的缩了脖子,干笑道:
“没,没有,呵呵,朕觉得甚好,甚好...”
......
待余千晔回府,一进门就看到珍珠被罚着跪在了院中,烈日下还顶着个装满水的大瓷碗,大概跪的时间不短,唇有些开裂,那脸上还有明显的几道红痕,这是还挨打了...
余千晔眼底闪过一丝怒气,一掌掀飞了大瓷碗,屈膝将人抱入怀中...
“这是犯了何事?”
珍珠将打伤的脸往余千晔怀里藏了藏,闷声道:“主子侧妃说奴规矩不好,该学学规矩...”
回扶浪前,他可以是珍珠的余华,回了扶浪,他只能是有家有室的余千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