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宫云祯难以置信。
乔贵君摇头,对上宫云祯惊诧的眸子,也只是扭过脸去:“算了祯儿。”
“怎么...”
“不要说了祯儿,她是你的妹妹。”
“她才不是!”
这一声怒吼让宫燕飞本就不顺畅的心情更加不耐,她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散落,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只见她衣袖一甩,怒喝:“上刑!”
一片唏嘘。
“陛下...”乔贵君大喊。
引来宫燕飞一个厉眼:“今日谁敢求情,她就会再受一次鞭法。
十鞭。”
侍卫将长鞭拿上来。
乔贵君捂住嘴:“陛下,万万不可。”
“十一。”
“陛下...”
“十二。”
宫云乐冷冷看向乔贵君。
最终鞭刑加到十五,乔贵君才停了下来。
侍卫将她的外袍去掉,只留了一层薄薄的里衣,宫云乐挺直了腰背,长鞭甩了出去,直直打在她的背上。
顿时衣衫破烂,留下血痕。
那些男子不忍直看,纷纷扭过头去。
伴随着鞭子声,咬紧了牙关。
而那几个罪魁祸首,却露出胜利的微笑。
十五鞭很慢,慢到宫云乐将要昏厥,随着最后一鞭落下,后背已经血肉模糊,血腥味弥漫大殿。
乔贵君用手帕捂住鼻子,一脸嫌弃。
宫云乐用手撑着地面,眼前模糊。
一旁的御医只能默默的看着,没有宫燕飞的旨意,谁也不能动手。
这十五鞭若是习武之人还能经受,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不死也得残。
这笙王爷,怕是废了。
唉!
宫燕飞丝毫不去看她的伤势如何,看到乔贵君脸色煞白,顿时担忧,让御医上前看诊。
御医给出的结论:“惊吓过度,需要静养。”
宫燕飞怕他再次昏厥,起身,让他好好修养,便下令将宫云乐拖进地牢关押,什么时候等乔贵君不在求情什么时候放出来。
侍卫领了旨将宫云乐托起来,没想到外面急急的跑来一个人。
“陛下,三司的人来了。”
众人脸色低沉,当中数宫燕飞、宫云祯与乔贵君最重。
三司是夜琉国王朝对当代帝王具有约束压制行为的部门,为了防止帝王不当行为造成朝代灭亡所设立。
是朝中最高级别,连女帝都要敬让几分。
紫衣官袍加身,胸怀绣有莲花,用金丝线描边,莲花代表清廉公正,又是夜琉国国花,金丝线代表皇室,官员中也只有三司的衣袍有。
能够担任三司的人也是辅佐过历代帝王,由民间推举而成。
都是朝中元老级别的人物,其中为首的叫方子正,是辅佐过两代帝王的人,若太女还是宫云乐的话,应该是三代。
如今将近七十还在任职。
“陛下,臣从殿外就闻到如此浓厚的血腥,不知是什么原因让您如此大动干戈。”人还未到就听见如此中气十足的声音。
方子正脚步踏进,里面除了女帝纷纷颔首,方子正身后还跟着两人,分别是俞回和焦敏。
宫燕飞上前:“学生见过师傅。”
方子正摆手,余光看到被拖着浑身是血的宫云乐,脸色低沉了些。
“您喊臣这一声师傅,让臣不敢当。
前些时日有人匿名给三司上文,西方城池今年旱灾百姓颗粒无收,您又下令增加税收,百姓拿不出余粮,难民的数量增加全都堵在城外。
如今离年关不到数日,陛下可让人去管。
外加北方城池多次暴乱,陛下又可派人去惩治?”
“这...”宫燕飞不知如何作答。
她确实把这些推至脑后了。
方子正叹了口气说道:“陛下,一个国强不强在民,富不富,也在民,怎能贪图一时安乐。
您是女帝,是夜琉国的国君,怎能居于这后宫之中,为这繁琐小事而如此动怒。”
她看向乔贵君,眼神犀利。
乔贵君缩了缩脖颈,如同鹌鹑般不敢在造次。
就连刚才气焰嚣张的宫云祯也不敢抬头反驳。
“学生记住师傅教诲。”宫燕飞说道。
方子正将手背在后面,对乔贵君所做所为越发的不满。
随后颇为苦恼的对宫燕飞说道:“寄到三司的文函实在让臣夜不能寐,也只能拖着这副老骨头不得夜深来打扰了,还请陛下海涵。”
她说完锤了锤腰背,怕是一个不注意,那腰真的要断了。
旁边两人见此,相互递了个眼神 ,连忙上前扶住方子正。
一脸担忧:“方老,您都三天没好好合上眼了,可得当心点。”
“是啊,您要是有个好歹,方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