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会长皱纹哦！”

恬棠凑过去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一本正经地点头。

“你看看，就这么一会就冒出来两条鱼尾纹，造孽哦！”

“真长了？”

关山月不由地慢了车速，拉着后视镜认真看了看，没觉得自己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恬棠，你最近长本事了，忽悠人一套一套的！”

又被凶了！

恬棠纠结，开个玩笑好难，要不下次还是不开了？

但看看关山月的神色，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那应该还是可以有下次的吧？

嗯，肯定有！

车子停在夏国安全局的楼下停车场，两个人刷了脸直接进了关汉承的办公室里。

出乎意料的是，庄先生居然也在！

“这么快就来了？四级考试考得怎么样？”

对别的学生来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恬棠不太知道，但对她自己来说，这简直就是魔音！

“还行还行，应该能过。”

她刚说完，就被关山月狠狠瞪了一眼，身体下意识就站直了，气势也跟着提了上来。

“一定能过，绝对满分！”

庄先生也好，关汉承也好，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恬棠，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儿接不上话了。

前边可以说是没什么自信，这后边算什么，自信爆棚？

这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了？

关汉承求助似的看向自己亲女儿，关山月却冷哼一声。

“她之前签到的一个语言天赋类技能用掉了，根本不会有问题，她现在的外语水准可以秒杀国内所有的翻译，你们就别操心她的四级考试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四级考试倒是无所谓考不考了，之前希望她能认真准备四六级考试也是希望他能够多掌握一些外语，避免上次那种情况发生。现在她的水平没问题了，这些形式主义上的东西完全可以省略。”

庄先生沉吟了片刻，摇摇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但他的想法已经传达到位，四级既然考了也就考了，后续的六级什么的，直接省掉。

“这次叫你们来，也是和上次的发布会有点关系，毕竟也是恬老师发现的问题，后续的处理方案，我们还是希望恬老师来决定。”

关于恬棠四级考试的事儿到此结束，关汉承直接把话题转了一百八十度，拐到了恬棠已经快忘干净了的事情上。

恬棠看向关山月，目光疑惑，眼神询问她“不是来讨论无人驾驶”的事儿吗？怎么又扯上上次发布会的间谍了？

“您请说。”

关山月同样目露不解，恬棠知道从关山月这儿是得不到什么提示了，只能让关汉承明示。

“一个是想放虎归山，一个是就地正法，恬老师觉得我们应该采取哪个解决方式？”

放虎归山？不是都打草惊蛇了嘛，现在放虎归山也抓不到背后的大老虎了吧？

但就地正法的话……恬棠蜷缩了一下手指，有点说不出这样的话。

总觉得她说出这四个字就意味着要结束掉一个人的生命，甚至不止一个人的生命。

这种把别人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说实话，挺让她热血沸腾的，但也只是热血沸腾而已。

和平年代长大的孩子，根本无法理解只凭一句话就决定人生死的权利的魅力。

“根据我们的调查来看，我们内部应该也有他们的人，只是对方隐藏得很好，暂时还无法揪出这个人来，所以，我们才有了放虎归山的想法。”

大概是见恬棠犹豫了太久，关汉承又补充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只有就地正法，对方依然是我国国籍，只是拿到了A国的绿卡而已。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完全适用于叛国罪的罪名，即便把他送上法庭，我们也是正义的一方，你不需要有心理负罪感。”

“那如果放虎归山的话，组织内部的接应应该也会知道这是我们的计谋吧？那不就更找不到那个接应了？”

哪怕关汉承解释了，恬棠依旧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她总觉得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关窍的，只是她从未接触过这种层面上的事情，想不出来而已。

“这一点倒是无需担心，就算是放虎归山，我们也不会亲自放，这一点你要明白。无论什么时候，夏国的尊严才是第一位，除非有更大的利益在前，尊严才可以往后放放。”

恬棠看着关汉承老神在在的模样，又看了看庄先生，他但笑不语，对关汉承的话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显然也是认同的。

那就是说，其实他们更希望她选择放虎归山？

“既然如此的话，我认为放虎归山才是最好的选择，组织里有蛀虫，当然要尽快消灭才能有利于组织的良好环境。”

果不其然，她这个决定一出，关汉承也好，庄先生也好，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恬棠也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