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

恬棠才坐好，身后的姜之洛又开始捣乱，只是没有一开始那么明目张胆了而已。

听到他的问题，恬棠只觉得好笑，她和顾泽不认识的话，有必要说话吗？

“不认识，你闭嘴，少烦我！”

低声呵斥了一句，她打定了主意不搭理身后作乱的人，奈何姜之洛大概是真的听不懂人话。

“不可能！你不认识他，他怎么会和你说话？”

恬棠无语，这不是都能推断出来吗？那为什么还要问！

“你怎么认识他的？他这种人居然还会有女生愿意和他好好说话？”

什么叫他这种人？顾泽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她忍了又忍，听着身后的碎碎念念，整个人都烦躁得不行。

“姜之洛，不想考试就滚出去，这儿是水木，不是要惯着你的节目录制现场！”

讲台上整理试卷的顾泽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姜之洛，复又低头，冷漠说道。

这意思就是，他们俩其实也认识？

恬棠心里转了个弯儿，把自己那点躁动压下去了。

倒不是因为顾泽和姜之洛认识，而是被点名了的姜之洛老实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没有姜之洛捣乱，恬棠的考试过程异常顺利，四级题量比起关山月致死量来说，简直不能再友好，一个小时出头，她已经把卷子答完附带检查了两遍，确认自己没有犯粗心大意的毛病和写字潦草的毛病，才和顾泽示意了一下，自己交卷走人了。

“我去，你倒是给我看一眼！”

起身时，身后的姜之洛骂骂咧咧。

恬棠头也没回，径直出了考场找到走来走去面色沉重的关山月，嘿嘿笑了两声。

“月月姐，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提前交卷了？”

关山月摇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面色不善。

“我检查了，一定没问题！对了月月姐，我刚才在考场遇见个神经病，根本听不懂人话的，大概是被家里人惯坏了！”

恬棠怕挨骂，果断把姜之洛拉出来转移话题，一路拽着关山月上了车，顺便絮叨了一下姜之洛地离谱行为。

原想着关山月大概会劝她别管这些，或者和她一起说几句，没想到关山月的表情却很古怪。

“你居然遇见姜之洛了，顾泽还是监考？”

恬棠一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顾泽既然认识姜之洛，没道理他们小时候住一起的关山月会不认识，瞬间尴尬起来，她刚才好像说了不少姜之洛的坏话吧？

“惯坏是有一点儿，另外，你好像真的不太关心网上的八卦新闻。”

关山月叹了口气，在手机上扒拉了几下，递给她。

手机页面上显示的是某百科主页，照片美化得有点严重，恬棠多看了几眼才认出来，主页上的人是姜之洛。

根据百科所说，姜之洛是个富二代，家里的独子，从小学习艺术，并于去年国内爆火的选秀综艺C位出道，星途璀璨。

恬棠把手机还回去，咋舌不已。

难怪一直觉得她认识他呢！

毕竟是大火的顶流爱豆，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很少会有不认识的吧？

这么一想，恬棠有点释然了。

她自己不关心这些，也不会去看，心思不在某个方面的时候，就算身边都是讨论这个方面的人，也会很容易地无视掉这方面的相关热点。

“不过，他居然会来考四级是我没想到的。”

关山月话锋一转，脸上多了几分无奈的笑意。

“他和他姐姐姜之杭完全不一样，姜之杭是所有人都认可的乖乖女，唯一的叛逆就是至今音讯全无。姜之洛就皮实多了，不愿意和他爸一样从政，也不愿意和他妈学语言，一心想学跳舞学音乐。”

姜之洛……姜之杭……

恬棠有点懵，她从没想过这两个人会有联系，虽然他们俩的名字如此相似！

无论是从性格还是从外形上，她都无法联系到一起，哪怕她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过姜之杭的一些事情，连姜之杭的长相都是她自己脑补的。

“那时候姜家觉得反正已经有个有前途的姜之杭了，无所谓儿子成器与否，也就随他去了。姜之杭失踪以后，他爸想让他回去重头开始的，他用离家出走威胁家里人，最后还是得偿所愿了。”

确实得偿所愿了，没有威胁成功的话，他也不会在选秀节目里C位出道了。

只是恬棠想不通而已，这得是多喜欢唱歌跳舞，才能放弃这么好的先天优势，换个赛道重新开始！

“月月姐，我能八卦一下吗？”

姜之洛不过是她今天遇到的一点儿小插曲，很快就被抛之脑后，她现在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想好好八卦一下。

“你说。”

“就是……姜之杭这个C位出道是比赛第一名的意思吧，那他这个第一名实至